李玥又道:“近來東陽與清河回了宮裡,在國子監又與幾個夫子爭論,惹得那些儒生紛紛進諫彈劾公主言行不端。”
張陽嘆道:“讓她們回驪山吧,準備下一階段的學習。”
“嗯。”
說來皇帝家就是事多,李世民有這麼多的兒子女兒,一個個還這麼鬧騰。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清河,高陽,東陽三個丫頭這才坐著車駕來到驪山。
“都說父皇還是允許我們回驪山的。”
“那夫子的道理明明就站不住腳。”
“對,還非要說我們的話是胡謅。”
……
這三個丫頭下了馬車,還嘰嘰喳喳說著話。
張陽站在村口,揣著手一臉的愁容。
明明就是在長安城裡連她們父皇都看不慣,想將她們丟來驪山不管了。
這三個丫頭還對自己的行為很得意的樣子。
見到站在村口的姐夫,三人這才低著頭走來,一副乖巧的模樣。
張陽嘆道:“聽說你們又頂撞國子監的夫子了?”
高陽低聲道:“可是夫子的話就是不對的,他說綱常仁孝凌駕是非對錯。”
“所以你們就和夫子吵架了?”
三個丫頭齊齊點頭。
張陽氣餒一嘆,“行了,你們先去山上。”
“喏。”
她們齊齊躬身行禮,便低著頭往山上走去。
且不說這個姐夫不好當,弟弟妹妹一大群,還一個比一個能鬧事。
張陽走到村外的酒肆。
天氣剛剛轉暖,風吹過的時候還有些冷。
這個時辰的酒肆沒有客人,程處默光著膀子,正在洗著一個個的酒罈子。
張陽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
程處默抬頭才看見人,“你怎麼來了?”
“處默啊,如今換季要注意冷暖。”
“無妨,某家現在還一頭汗呢。”
張陽揣著手在一旁坐下,皺眉問道:“最近國子監的人手有增加嗎?”
程處默扛起一個酒罈子,罈子很大,他雙手抓著邊沿將罈子疊在一起。
做完這些,他才穿上外衣,不解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張陽搖頭道:“我這個姐夫不好做呀。”
“嗯,某家明白了,會去安排的。”
事情到了處默這裡,他就能安排紅燒肉幫將事情安排下去,世家倒了之後,紅燒肉幫也是鬆鬆垮垮,處默保留了部份骨幹,其他人也都是自由身。
也可以幫忙做事,又或者不做事。
他們與不良人相比,混跡得相對好一些,至少可以自給自足不用看官府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