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天河劍派長老花雲弄向天元山掌門魏無咎飛劍傳書,責問韓奎與血魔族勾結一事,順便將白雲生被害,李俠客殺韓奎,趕走龍子琪的事情詳細的寫了出來。
這件事非同小可,引的魏無咎心神震動,特意招來幾位門中長老商討此事。
鐵元春身為天元山長老,又是韓奎的授業恩師,這件事自然要讓他第一個得知。
鐵元春對韓奎這個弟子下了很大的心血,抱有極大的期望之心,此時得知愛徒身死後,又驚又怒,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韓奎與血魔族人有勾結,為此還與掌門魏無咎大吵了一場。
他一腔怒氣無處發洩,又不敢懷疑天河劍派的判斷,心道:“我韓奎孩兒是被李俠客殺死的,待我我殺了此人為我孩兒報仇便是!”
他是威震天元山方圓千里的武學宗師,幾十年來少有一敗,十分的心高氣傲,粗粗瞭解了李俠客的情況之後,便走下山來,在半路堵截三合鏢局眾人。
如果李俠客已然加入了三合鏢局,他絕不敢如此貿然行事,誰也不敢無緣無故的招惹三合鏢局。
好在李俠客只是與鏢局眾人同行,並未加入鏢局,鐵元春這才敢於半路搏殺李俠客。
只是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這李俠客竟然是一名宗師級別的大高手,這一下大大的失算,心驚之下,被李俠客幾招便將他擒拿,拎在手中如拎雞鴨。
“大家都是武道宗師,差距怎麼這麼大!”
鐵元春被李俠客拎起之後,驚怒非常:“此人內功之深厚,同境界中堪稱無敵,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是了,定然是儒門天河真氣!除了天河真氣之外,世間絕無另一種功法可以如此恐怖!可他年紀輕輕,如何能修行到這個地步?他到底是誰?難道是儒門中暗中培養的種子高手?”
他在一瞬間腦子裡心念百轉,不知轉了多少個念頭,只覺得眼前的李俠客一身迷霧,實在難以看清楚此人根腳。
李俠客哪裡還會在意鐵元春在想什麼,將鐵元春抓到手中後,對鄭南芳道:“鄭鏢頭,我這便去這天元山問個究竟,你們不用等我,先離開這裡!”
從鐵元春擋路,到他被李俠客擒拿,期間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鄭南芳本來還想以三合鏢局的身份對鐵元春施壓,結果剛張開嘴巴還未發聲,鐵元春就已經被李俠客拎在手中。
這變化實在太快,眾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一時間都呆在了當場。
等到他們都反應過來的時候,李俠客早已經拎著鐵元春消失不見了。
山風凌冽!
鐵元春被李俠客拎在手中,只覺得狂風颳面如刀,眼前山道上的石階快速後退,眼看著李俠客從山腳一路竄行,大步流星向山上走去,轉眼間便到了天元山的石門牌坊處。
“什麼人來我天元山?”
牌坊後轉出兩名青衣男子,手持長劍看向李俠客:“敢問貴客來我天元山有何……師祖?你是什麼人?”
兩名青衣男子忽然看到李俠客手中拎著的鐵元春,神色大變,一人抽劍指向李俠客,另一人放聲大叫,快步向山上跑去:“不好了,有惡人抓了元春師祖!”
聲音淒厲,響徹群山。
一霎時,驚動了整座山上的武者,一名長鬚老者從半山腰裡的涼亭走出,喝道:“胡鬧什麼?誰能抓住元春?嗯?你是何人?快放了元春師弟!”
他雖然人在山腰,但目力驚人,即便是隔著幾百丈的距離,依舊看清楚了李俠客手中拎著的鐵元春,登時大吃一驚,說話間彈指一揮,一股勁氣發出,射向身後亭子裡懸掛的一口大銅鐘。
“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