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猜對了楚中天會在做出向裡突破的動作之後緊跟著就起腳射門,所以當楚中天突然射門的時候,防守他的萊德利金和負責守門的保羅羅賓遜,全都沒有做出反應。足球劃過萊德利金身邊的時候,他才現楚中天這是射門,而不是什麼傳球。羅賓遜更慘,作為一個門將,他理應全神貫注,防止對方射門。但是當他看到是楚中天拿球的時候,卻總是會去瞥梅斯的其他球員。他知道楚中天是梅斯的組織核心,很多進球都是他策劃的。所以他壓根兒沒去想楚中天會射門,於是就這樣他成了在一場比賽中要三次從球門裡撿球的倒黴門將。他躺倒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天空,任由冰冷的雨點打在臉龐上。足球就躺在他頭側前方。在他的後面,是梅斯球迷聚集的看臺。那裡的人正在蹦蹦跳跳,為進球歡呼。看著近在咫尺的羅賓遜,他們很幸災樂禍。進球的楚中天繞過了呆站著的萊德利金,跑向廣告牌後方的看臺,那裡一片深紅。他可不用擔心自己去肆意慶祝,會被看臺上的人用硬物砸傷。他跑到廣告牌前方,衝著看臺上的人揮舞著拳頭。他很激動,因為他知道梅斯已經晉級半決賽了!
“格拉斯哥!格拉斯哥!!”看臺上的梅斯球迷們卻比他更有雄心,他們高呼著決賽舉辦城市的名字,似乎他們的球隊已經晉級決賽了一樣。
熱刺的白鹿巷球場可以容納三萬六千兩百人,這場比賽來了大約三萬三千名熱刺球迷,梅斯球迷只有不到三千人,還有幾百人是中立球迷,純粹來看熱鬧的。
在楚中天進球之前,白鹿巷球場都是熱刺球迷們的地盤,他們不斷唱歌和歡呼,以及出噓聲,就像是狗都喜歡用撒尿的方法來表明這是他們的領地一樣,熱刺的球迷們也用這種方式來告訴遠道而來的梅斯球迷,這是他們的地盤,別想在這裡搞什麼花樣。
可是當楚中天進球之後,他們對領地的保護失效了,白鹿巷球場成了梅斯球迷的天下。
他們又唱又跳,為球隊晉級半決賽而歡呼。和他們一樣在歡呼的還有從溫布林登來的人們,他們唱完
&nychu”之後,就大聲呼喊著楚中天的名字。特里伊姆斯也聽到了這歌,他沒有為此感到吃驚,而是笑了起來。
楚中天回來踢比賽.他昔日的朋友們怎麼可能不來看看他呢?他沒有跟著球迷們一起唱,但他站在一群熱刺球迷中間,為楚中天的這個進球鼓掌。
當有熱刺球迷怒現著他的時候,他就聳聳肩,對那個人說:“雖然我們被淘汰了,但是你不認為這真的是一個很精彩的球嘛?”
“比賽還沒結束!”那位熱刺球迷憤怒地大喊道。伊姆斯沒理會他,熱刺球迷的心情他很理解。
過了一會兒.那位老兄才扭頭對他說:“不過,確實很精彩……”※※※楚中天在看臺下向梅斯球迷們揮拳頭的時候,梅斯的球員們也衝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他們用力拍打著楚中天的肩膀、背部和頭。
“哈哈啊哈!幹得漂亮,楚!你乾的真丨***漂亮!你看到那些目瞪口呆的熱刺球員了嗎?我真喜歡他們的表情啊!”
“這下他們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希望,他們要在剩下的時間裡打進四個球,可這絕對不可能!”
“是的,如果我們讓熱刺在二十六分鐘內連進四球,那簡直是對我們的最大侮辱!”說這話的人是中後衛薩米特勞雷。
“我們贏定了,夥什們!贏定了!”
“下一步是去哪兒?格拉斯哥?”
“去吧!去格拉斯哥!去漢普頓公園球場!”梅斯球員們慶祝完進球之後,紛紛散去,跑回了他們各自的位置。
而楚中天則抬頭在看臺上搜尋著,他在找之前給自己唱歌打氣的老朋友們。
可惜時間短暫,他沒有找出來。他只能衝著看臺揮了揮手,又捶捶自己的心口,表示他們的這份情誼,自己收到了。
※※※
“楚打進了他在聯盟杯上的第二個球,雖然進球並不多,卻幫助球隊徹底鎖定了勝局。熱刺想要晉級.就必須在剩下的時間裡連進四球,並且還不能讓梅斯再進球,我覺得就算是最鐵桿的熱刺球迷恐怕也隊為這是不可能的……”
“熱刺已經被楚的進球宣判了死刑!雖然這麼說可能會讓熱刺球迷很不滿,但我還是要說:比賽從此進入了垃圾時間!”
“這個進球很關鍵,當兩球落後的時候,熱刺球員還有信心扳平比分,因為雙方第一回合交手的時候,梅斯也在上半場落後兩球的情況下做到了這一點。但是三個球嘛……徹底擊潰了熱刺球員的信心!連進四球?我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完成!”各國解說員都在對楚中天的這個進球表看法,進行評論。
幾乎是一面倒地稱讚楚中天。真可惜聯盟杯的比賽中國國內不轉播,因此這裡的評論員隊伍中沒有中國人的身影。
但是沒關係,據說中國的幾家地方電視臺已經在考慮抱團購買本賽季聯盟杯決賽的轉播權了,只要楚中天所在的梅斯能夠殺進決賽,他們就出手。
到時候雖然中央電視臺依然不會轉播聯盟杯,但是全中國的球迷們都可以透過自己本省的電視臺收看到中國球員在聯盟杯決賽上的英姿,楚中天也將成為中國第一個打進歐洲三大杯賽決賽的球員——算上已經被取消了的歐洲優勝者杯,在幾十年的歷史中,三大杯賽決賽裡沒有一個黃面板黑頭的中國籍球員。
楚中天將是第一人,這麼棒的噱頭,就算花再多的前買來轉播權,對於電視臺們來說也是穩賺不賠的。
※※※比賽重新開始之後,熱刺的球員們顯然還沒有從第三個失球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在場上表現的形同夢遊。
而他們的主教練馬丁約爾也沒好到哪兒去,失魂落魄地站在場邊,不知道對球隊做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