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別這樣看著我,特殊的地方當然有不同的措施了,跟著我就對了。”魯力看著景夜不相信的表情說道。
魯力率先走在了前面,景夜就跟在他一步遠的地方走著。景夜倒是不怕魯力騙他,只是有點奇怪,一個打拳的地點會安在這個地方。
魯力帶著景夜左拐、直走、右拐……在這個像是迷宮的地方到處轉著,本來就人少的地方更是沒有人了。
但是又一個左拐之後,景象又變得不一樣了。道路邊有很多的店面,各種各樣的店,酒吧、棋、牌室、休閒廳,休閒娛樂的場所應有盡有,道路的中間有一個很顯眼的酒吧,它的招牌就大喇喇地豎在路邊,比別的招牌都要大,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旋轉跳躍,上面有著四個字,寫著“地下酒吧”的字樣。街道上的人也不少,一個接著一個,走進他們想要去的店裡,臉上都是笑容,但那些笑容看起來卻那麼得不真實,明明是笑著的,他們卻好像在告訴別人他們的靈魂在掙扎著、吶喊著、嘶吼著,而這裡的一切能掩蓋他們的痛苦,給他們表面的快樂。
明明在地上,卻是個地下酒吧。景夜看著招牌想著。
魯力徑直帶景夜走進了酒吧裡面,景夜叫住了魯力,說:“魯力,我不是跟你來喝酒的。”是很冷淡的語氣。
魯力停住腳步,轉過身,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總算看起來有個大哥的樣子,或者是說不再是個小弟樣了。“景夜,說好了,聽我的。”魯力帶著嚴肅的表情,用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噪音對景夜說道。
景夜盯著魯力看了一會,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示意魯力,聽他安排。
魯力走進酒吧,很自然地坐在了吧檯上,並且示意景夜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景夜也非常聽話地坐在了上面。
酒吧裡的人非常多,人擠人,空隙少得可憐。音樂是吵鬧的電子搖滾音,許多人跑了舞池中央,隨著音樂隨意、自由地搖擺起來。酒吧裡很昏暗只有五彩的霓虹燈光,到處旋轉著,照著一個個盡情地發洩自己的或年輕或妖豔或沉迷的面孔,而沒有照到的地方是看不清的黑暗,只有走進了才能看清有什麼。
吧檯的年輕調酒師笑著走了過來,很自然地跟魯力打招呼:“魯哥,好久沒看到你了,還以為你不做這行了。”
“有些事,一言難盡。”魯力為難地說著,眼神裡透著無可奈何。
“懂,都不容易。魯哥,喝些什麼?還是老樣子嗎?”年輕調酒師問道。
魯力想了一下說:“不了,來兩杯無酒精的雞尾酒吧。”
年輕調酒師有些驚訝,說道:“魯哥,才多久不見開始吃素了。”但是,他的手上的動作不減,調配著雞尾酒。
年輕調酒師將一杯酒遞給魯力,問道:“這杯給誰?”
魯力指了指坐在旁邊的景夜,沒有說話,開始喝他手裡的酒。
年輕調酒師將酒放在景夜的面前。其實年輕調酒師很早就關注到靜靜地坐在一邊的景夜了,只是他沒有想到景夜是和魯力一起來的,景夜冷淡的氣質完全不像是和魯力一夥的。
“魯哥,這位是誰?不給我介紹一下。”年輕調酒師有些好奇地問。
魯力喝完了手裡的雞尾酒,抬眼看了一下景夜,說道:“這位啊,還是以後告訴你吧,下面的門開了嗎?”
年輕調酒師還在期待,聽到魯力這麼講,有些失望,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魯力:“開了,現在應該快開始了,不過,魯哥,你確定還要過去嗎?那個誰,不是已經不能打了嗎?”年輕調酒師沒有提及喬治的名字,不想魯力想起傷心往事,但還是忍不住提醒著魯力。
“嗯,我們走吧,景夜。”魯力平靜地回答,放下雞尾酒的錢,叫著看著桌上的雞尾酒發呆的景夜。
景夜沒有喝一口雞尾酒,他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聽到魯力的叫聲,景夜收回目光,跟著魯力往前走去。
年輕調酒師的臉上是詫異,他叫住魯力,問著他心裡的疑惑:“魯哥,你不會想要帶他去吧?”這樣一個瘦小的人可以嗎?年輕調酒師想著。
魯力沒有回答年輕調酒師的問題,背對著年輕調酒師向他擺擺高舉著的手。可是魯力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年輕調酒師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唉,可惜了,這麼一個有著特別感覺的人,我還挺在意的,好像是叫景夜吧!希望他能活得久一點吧!”
年輕調酒師收回他放在景夜身上的目光,繼續他的吧檯工作,除了感慨一下,他這樣的小人物也做不了什麼。
景夜跟著魯力走著,穿過沉迷於音樂在舞池裡晃動的人群。突然,景夜的左手腕被一個濃妝豔抹、穿著稀奇古怪的小女生給抓住了。為什麼說她一定是小女生呢?很簡單,一個濃重的煙燻妝還不夠,還將嘴唇塗得血紅,穿著破洞的牛仔衣服,還掛著一些可愛的小配飾,想裝成熟,還是藏不了她稚嫩的心。
小女生笑著說道:“帥哥,你這麼帥,我很喜歡,陪我一起跳唄!”
景夜看了小女生一眼,伸出右手,將小女生塗著五顏六色指甲的手給拉開,說:“快回家吧!”在景夜眼裡,這個小女生就是一個叛逆期中,喜歡特立獨行,喜歡違逆父母的孩子罷了。景夜也曾一度想過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最終還是活成了一個好好學生,他忘記了他為什麼那時能夠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