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七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他跌跌撞撞的回了王府。昨日的血跡早已被清理乾淨,顧瑾司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品著茶,橙一立在一側。
看到橙一,橙七整個心才放了下來。幸好昨日橙一回來了才收拾了殘局,不至於讓王爺看到那一幕。
“王爺,橙七還未找到季小姐,請王爺責罰”。橙七筆直的跪了下來。
“一天的時間還未到”。
看到王爺風輕雲淡的喝著茶,橙七覺得奇怪,難道王爺經過昨晚就轉了性,對季小姐不管不顧了。
“笨”,橙一看著他生硬的說道。
“今晚,本王便接我家小姝兒回來”,顧瑾司輕輕的晃著扇子。
顧瑾司已經查到了季月昏的下落,卻沒有立即來接她。季月昏心裡忐忑著急,卻不輕易表露出來。
“你告訴秀姑,我想要些紙筆作畫”,來照顧她的玲兒是個啞巴,而且季月昏本就冷淡,難得與旁人說一兩句。
玲兒走後,季月昏看著手裡哥哥的玉佩一直再發呆,聽到門響了也沒有回頭。
“紙放在桌上就好”。
“季姑娘果然是臨危不亂,現在還有心思作畫”。
聽道不是秀姑的聲音,季月昏回頭一看是皇貴妃,緩緩起身行禮,“月昏見過皇貴妃”。
皇貴妃自顧自的坐在桌旁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並沒有讓季月昏免禮,就那麼沉默著。
季月昏就靜靜的保持行禮的姿勢,與她一樣沉默著。最終是皇貴妃忍不住了,擺手讓她坐著。
“季小姐可知本宮請你來所謂何事”。
“不知,還望貴妃告知”。
“本宮有幸喝過季將軍釀的冰魄酒,也知冰魄酒只有季家人當釀的出”。
季月昏心知瞞不過了,反而更加坦然了。既然有所求,那她便有離開的可能。
“皇貴妃想要,月昏自然奉上,希望皇貴妃放月昏離開”。
“本宮只怕放了你,齊南王會拆了本宮的幻櫻宮”。說這話的時候皇貴妃輕笑著,並沒有多害怕。
“王爺不會知道的”,月昏起身鄭重的說道。
“季姑娘倒是聰明,不過你若好好回答本宮的問題,本宮會好生考慮的”。
“皇貴妃請講”。
“郡主究竟葬在哪裡?”,皇貴妃冷冷的盯著季月昏,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群主自然是葬在安陵”。提起安歌,季月昏眼底裡暈染著淡淡的悲傷。
“你真以為本宮不知,那根本就不是郡主”。皇貴妃猛的拍了下桌子,地上一片狼藉。
“那月昏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