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見天的往城裡跑,也不盯著客店......”
吳長路擰著眉頭看著吳寧,“老爺子怕是又要棍棒伺候了吧?”
吳寧不以為意,拎起桌上的水壺,直接就往嘴裡灌。
“祖君??”
“他老人家才捨不得打我呢。”
“哦?為啥?”
“我給他掙錢啊!”吳寧理直氣壯。
“現在老頭兒看見我,比你這個親兒子還親呢!”
“哈!”吳長路大樂,“就因為你把全坳子的蘿蔔都給賣了?”
站起身形,整理著衣甲,“我都聽說了,近來城中有個蘿蔔小郎君,專賣上好的脆蘿蔔,據說都搶瘋了?”
“唉!”吳寧聞罷長嘆一聲,“可惜了,可惜蘿蔔小郎君不得不退隱江湖,來年再戰。”
“啊?”吳長路一怔,“都,都賣光了?”
要知道,吳寧那裡不但有他家的七八畝蘿蔔,還有老五家裡的好幾畝,老六家也有一些。
加在一起可是不少,這才半個月光景,就都賣光了?
“可不都賣光了?”
“等著哈!”說著話,吳寧跑到院裡的牛車上搬下來一個大袋子,吃力地抱進屋。
砰的一聲砸在桌上,“這是四伯的蘿蔔錢,都給你拿過來了。”
“......”
那麼大一個袋子,滿滿當當裝的都是錢?
“這,這是多少錢啊?”
“一共10貫零200文。”
“不是。”吳長路有點懵,開啟袋子一看,還真都是錢。
“不是,我那可就七多畝地,怎麼能這麼多?”
七畝多地的蘿蔔,放往年撐死也就賣個一貫錢,而且還是行情好的時候。
怎麼在吳寧這存了倆仨月的,就翻了十倍?
他哪知道,吳寧那蘿蔔小郎君豈是白叫的?
這貨四文、五文、六文,到最後八文錢一斤的往出賣,那可不是往年比不了的?
“四伯就等著年前賣菘菜再收一筆吧!”
如今大夥兒都嚐到了甜頭,今秋最後一茬菘菜沒有一家賣的,都存在窖裡了,只等年關的時候拿出來掙一筆好錢。
“看把你小子能的!”吳長路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