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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祭天

天矇矇亮,叫人看不清天空上忽閃的星星,樹木隨風吱呀的搖著,像是神秘的奏鳴曲,像是祭奠著什麼,又像是在默默哭泣。

踏踏的腳步聲打破了樹枝的獨奏,一列列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在向著某個方向集合,像是有什麼在召喚著他們,慢慢吐白的天空指著他們行走的方向。

臨陽城外的一片森林裡隱藏著一處宮殿,四周高牆聳立,在高大樹木的映襯下顯得很是陰森,宮殿內一處高聳的塔樓下正集結著越來越多計程車兵,他們邁著整齊的步子,在寂靜的空氣裡掀起一種焦急,他們散在宮殿的各各角落,昂著頭,眼神犀利,在塔樓下,他們整齊的排列著兩排,一直延伸到這出宮殿的出口。像是迎接著什麼。

這處宮殿是叫做儷宮,它存在了許許多多年,比大陳的歷史還要久遠,久遠到大陳王朝都不知道這處宮殿是什麼時候建造的,當年大陳第一任太祖只知道這是一處祭祀用的宮殿,便吩咐下去略微修繕,用來皇族祭祀用,以前這處宮殿不叫儷宮,而叫離宮,當年陳太祖覺得“離”這個字不好,便改為“儷”,於是儷宮一直儲存到現在,歷代大陳君主都有在這裡祭祀。

昨日陳軒遠宣佈御駕親征,讓禮部準備祭天,於是今天的儷宮就已經準備好,隨時等候皇帝陳軒遠來祭天。

祭天是夏民族最隆重、最莊嚴祭天的祭祀儀式,起源於上古時期。是人與天的“交流“形式。祭天儀式通常由“天子“主持。透過祭天來表達人們對於天滋潤、哺育萬物的感恩之情,並祈求皇天上帝保佑夏子民。

在古周時代祭天的正祭是每年冬至之日在國都南郊圜丘舉行。“圜丘祀天“與“方丘祭地“,都在郊外,所以也稱為“郊祀“。圜丘是一座圓形的祭壇,古人認為天圓地方,圓形正是天的形象,圜同圓。祭祀之前,天子與百官都要齋戒並省視獻神的犧牲和祭器。祭祀之日,天子率百官清早來到郊外。在祭天殿向上天敬香,並默唸祈福詞,希望上天守護本族子民。

一般的祭天是有萬民參與的,但是大陳王朝祭天,分為皇祭和民祭,民祭是每年冬至之日舉行,是大陳的每年一度的盛典,而皇祭並沒有固定的時間,且因為皇祭只涉及皇帝和大臣,平常百姓不能參與,舉行很方便,只要是有皇祭的需要,隨時都可以準備,大陳的先帝們也曾有御駕親征過的,出發之日都要皇祭,向上天祈福,護佑大陳千秋萬世。

所以陳軒遠昨日決定御駕親征,便相應的在今天進行祭天。

養心閣早已經燭火通明,因為皇祭不能穿平常的朝服,有專門的皇祭服裝,所以皇帝陳軒遠起的很早,然後在宮女的服侍下穿上祭祀服裝,看著銅鏡中自己一身黑色的裝扮,陳軒遠眼神沉毅,沒有任何表情。

而此時的靜怡殿同樣是燭火通明,昨晚王德帶來了皇帝陳軒遠的旨意,此次御駕親征靜妃蘇瑾陪同,命其打理好一切,陪皇帝出征南下。所以今天的祭天昨晚的旨意中要求也要出現,並且是陪同皇帝一起祭天。

林青當時也有些吃驚,這可不是普通的陪同,是祭天,按制只有皇后才有資格陪同皇帝祭天,因為皇后是一國之母,母儀天下,受上天庇護,但本朝還未立皇后,就算如此,也一般都是按資歷來,而這次陳軒遠直接讓林青來,林青確是有些訝異,不知道後宮又多了多少對自己咬牙切齒的妃嬪。

昨晚王德來宣旨時,不僅教了天祭的妃嬪禮儀,也帶來了祭天時林青應該穿的朝服,所以林青今天一早便在小環的服侍下起床穿衣,吃過早膳,等待著前殿的通知,和陳軒遠一起去儷宮。

天色慢慢開始明亮,朝陽伴著霞光出現在遠處的地平線,一縷縷的陽光透過雲霞照在昭陽殿的飛簷上,還有一絲絲傾斜在林青柔軟的髮絲上。

林青此時已經陪同陳軒遠站在昭陽殿前面的大廣場上,目光所及是一眾恭恭敬敬站著的大臣們,他們一個個都穿著平時的朝服,顯得整個廣場很是莊嚴。

“陛下,時辰到了”王德站在陳軒遠的身旁輕聲道

“嗯,現在出發”陳軒遠望了眼遠處的朝陽沉聲道

林青被陳軒遠拉著小手登上了代步的馬車,林青雖然被陳軒遠拉著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在公眾場合必須配合陳軒遠,所以也沒有掙脫,上了馬車林青立馬掙脫陳軒遠的手,提著礙事的裙襬坐在馬車的一側,陳軒遠沒有說什麼,坐在了馬車另一側,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叫人看不出想什麼。

馬車緩緩行駛走在最前面,後面的大臣也都有自家的馬車,出了宮,坐上自家的馬車,跟在皇帝的馬車後面。

出了臨陽城,路變得有些的顛簸,林青坐在馬車上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撫在肚子上,輕輕揉揉慢慢有些緩解,突然有些想念小環,一般這時她都會替自己揉的。

不舒服有些緩解後,林青用手扶著頭,胳膊支在大腿上,微微眯著眼,等著到達目的地即可。

·········

林青抬首看著眼前的牌匾,兩個陳舊的大字映入眼簾——儷宮,心裡輕輕默唸著,然後跟著陳軒遠步入宮殿。入眼又是一處宮殿閣樓,在走道的兩側隔幾步就有一士卒站崗,沿著長廊走過,沒有多遠就有一出宮殿閣樓,儷宮的宮殿密度格外的大。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只見遠處的宮殿閣樓開始慢慢散開,露出了一處高聳的塔樓,塔樓下集結著大量計程車卒,他們把守著塔樓通往各各地方的入口。

走進林青發現塔樓的殿門已經開啟,只見裡面幽深嬋遠,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林青一直跟著陳軒遠,到了塔樓,一干大臣便自覺的站在塔樓外,而陳軒遠則一直領著林青走向塔樓裡,踏過塔樓的門檻,入眼看見殿內的情況,殿裡點滿了蠟燭,顯得不是那麼漆黑,殿牆上畫滿了莫名的壁畫,顯得很是神秘,一個大供桌立在殿內,上面已經擺滿了祭祀的牲畜,兩側立有蠟燭和一些小的供桌。

陳軒遠直奔中後方的大供桌,站在了供桌前面的軟墊上,老太監王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供桌旁邊,手裡持著兩束貢香,林青和陳軒遠接過老太監手裡的貢香,跪在軟墊上,對著供桌磕頭,林青揮著礙事的袖子,磕了三個頭,然後和陳軒遠一起起來,插在香缸裡,這中間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林青出了塔樓後,還有些沒有回過神,祭天就這樣過去了,比想象中的簡單很多。看著還跪在塔樓外的大臣,林青和陳軒遠又沿著進來的走廊回宮,開始明天的御駕親征準備。

“禮畢,百官平身”老太監王德沙啞的聲音傳入了林青的耳朵。

林青看著儷宮外早已經大亮的天色,今天天氣真的很好,白雲和著微風讓人心情很是愉快,透過馬車的窗簾看著外面秀麗景色,林青有些開始嚮往以後出宮後的生活。放開窗簾扭頭看著沉默的陳軒遠,林青忽然對他生出幾分同情,帝王永遠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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