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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我沒讀過文學理論方面的書,不習慣用理論用語表達思想。

我對自己很不瞭解,現在也還在考慮,我算不算作家?我從開始寫作到現在,寫的大概不超過四十篇,怎麼能算作家呢?

徐中玉一行行讀著江弦的這篇理論文章,相較於文學理論家所寫的理論文章,這篇文章顯得並不專業,都是些通俗易懂的大白句。

但它有可貴的地方

——出自江弦之手。

在徐中玉看來,江弦或許不是中國最好的作家,但一定是中國最好的現代派文學作家。

他的一些觀點,絕對是國內最前沿、最先鋒的思想觀念和認知。

“.

下面談幾點感想。

關於主流與非主流的問題。這是我自己提出來的,用的是一般的習慣的概念。

比如蔣子龍的作品,對時代發生直接的作用,這當然是主流。

我的一些作品,不可否認它有美感,也有間接的教育作用,可並不是主流。

我不希望我這一類作品太多,我也希望多寫一點反映現實的作品。

但為什麼我寫這些作品比較多,反映當代的比較少?

過去是定型的生活,看得比較準;現在變動很大,一些看法不一定抓得很準。

一個人寫作時要有創作自由,這種‘創作自由’是作家自己想象的自由、虛構的自由、概括集中的自由。

對我來說,對於過去,我怎樣想象概括都可以,對新生活,我卻還沒辦法達到這種自由的地步,達不到揮灑自如的程度。”

徐中玉看到這裡,忍不住嘆一口氣。

此前他們這些文學理論家又何嘗沒有感受到過這些,只是相對比較模糊,沒有江弦理解的這麼透徹,能夠準確的將這個問題提出來。

“.

今天在座談會上有許多新的論點引起我深思。比如季紅真同志說,我的很多,寫的舊知識分子有傳統的道家思想,我對這一類人的批評較少。

她的說法是否正確,我不敢說,但這是一個新的研究角度.”

“難怪在會上那麼安靜。”

徐中玉確信江弦這篇稿子絕對是在座談會現場所寫的無疑。

畢竟季紅真同志所提出的觀點,就是在座談會上提出的。

江弦沒有發言,但他直接把自己在座談會上的所思所想寫進了這篇稿子。

“.在今天會議上,針對現代派的討論分為兩個角度,在我看來,這兩個角度我們的文學都曾經歷過:

中國文學曾經向外國學習,學西洋的、東洋的、蘇俄的;也曾向外國關門,夜郎自大,把一切''洋貨''都封禁焚燒。

這段時間,我陸陸續續讀了一些國外作家的作品,有川端康成這些日本作家的東方風味,有蘇俄一些民族作家對異域民風的描寫,甚至包括一些‘拉美’作家的作品

在這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作家馬爾克斯,馬爾克斯的作品《百年孤獨》,我姑且對這冊著作進行這樣的翻譯.”

看到馬爾克斯的名字,徐中玉的眼前一亮。

這已經是江弦今天第二次提到這名作家了。

“百年孤獨?”

徐中玉覺得這個翻譯倒還非常的生動,不僅準確的傳達主題,且頗具韻味,具備一定的語言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