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燕柔這才反應過來:“你也是記者?”
“中國青年報的。”六子笑了笑。
“你和蘇董是同學……對了,蘇董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靳燕柔恍然。
蘇城汗然:“我和高材生沒有任何關係。”
“蘇董謙虛了。”靳燕柔盈盈的笑著,眼睛卻越來越亮,問:“那到底是什麼事?”
六子還在遲疑,蘇城勸道:“靳小姐是有經驗的記者了,你們兩個商酌一下,總不是壞事。”
從一開始見面,他就打的拖靳燕柔下水的目的。
對方可是中央電視臺的播音員,不管六子攤上的是什麼事,明裡有靳燕柔,暗裡有蘇城,那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到了蘇城現在的地位,要想提高是比較困難的,想失敗則是很容易的。因此,未慮勝先慮敗是一種生存哲學,要想長盛不衰,這就是王道。
六子嘰嘰咕咕的把事情給靳燕柔說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能說的東西,所有的內容都屬於他的猜測,究竟是因為做人得罪了人,還是做事得罪了人,旁人是很難判斷的。也就是蘇城和六子熟悉,才會如此相信他。
靳燕柔沒有表現出相信或不相信的神情,認真的聽六子說完,道:“你在被調職以前,做了哪些新聞,咱們參詳一下。”
“總共有18個吧。”六子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早就自己私下裡研究過了,他掏出一個本子,邊寫邊道:“調職以前的一個月裡,我發表的文章有7篇,正在跟進的有5個新聞,另外和人一起署名的還有6個……”
“你把地方,事情和人都寫出來。”靳燕柔很有經驗的道。
六子順從的寫了出來。
蘇城偏著腦袋看,只見東南西北的城市,都有出現在紙面上,怪不得六子自己判斷不出來。
靳燕柔等著六子把人名和事情都列出來,臉上才有了神采。
“能看出來?”蘇城驚訝之極。
“只能說是有點想法。”靳燕柔在寫著無錫的一個條目上畫了橫線,道:“前段時間,我們採編室也有人被警告了。”
“因為調查這裡?”
“不好說,但有這裡。”靳燕柔微微抬頭,面向蘇城。眼睛亮了起來,道:“蘇董要是支援的話,我就陪六子把此事調查清楚。”
“我支援你有什麼用……”
“你怎麼支援六子,就怎麼支援我,其他的事,不要你做。”靳燕柔自然知道,國內目前的狀況,要深入調查一件事有多難。沒有一個強力人物的支援,被從崗位上調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蘇城看看六子,又看看靳燕柔,最後道:“那你們要隨時和我通訊息。”
“沒問題。”靳燕柔首先答應下來。
六子也沒二話。
確定了此事,靳燕柔比六子還高興,笑說:“我早就想找一個大新聞了。”
六子苦笑:“都不知道是什麼新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