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80年代後出生的中國人來說,遊行示威已經是一個久遠的名詞了。或者說,在80後中國人的印象裡,遊行是一種和表演差不多的形式。
而在經歷了動亂年代的焦國平、郭景祥眼中,遊行示威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成千上萬人,乃至十數萬人本身,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一個處置失措,就會釀成苦果。
對強權者來說,控制本國人的遊行示威是很艱難的。面對自己的同胞,他計程車兵能否發揮作用,非常考驗組織能力。
莎祺飯店內的亞塞拜然人,此刻多少露出些緊張,交頭接耳的討論著埃利奇別伊可能的應對手段。
“這是你推動的?”焦國平悄然坐在了蘇城身側,低聲用中文詢問。
“我哪裡能推動亞塞拜然人遊行,還是這麼多。”蘇城的聲音也很低。雖然早就收到了訊息,會有數萬人的遊行,但紙面上的訊息和真實的看到是絕然不同的。
人破一萬,無邊無際,幾萬人的隊伍,能把目光所及的街道都塞滿。
焦國平不是很肯定的道:“你做的事,都不能以常理來揣度,就像是現在,放下上百億的大公司不要,到亞塞拜然來支援前蘇維埃領導人,要是別人告訴我的,我一準說不信。但這事,你還真幹了。”
蘇城聽的樂了,道:“你這麼說,豈不是有什麼怪事,都要丟我身上了。”
“你提前知道了遊行,還守在這裡,就是證據。”
蘇城失笑:“這真的能算證據?你是黨校畢業的吧。”
旁邊郭景祥狠狠的咳嗽一聲。斜著眼看蘇城,問:“黨校畢業的怎麼了?”
蘇城莞爾道:“看遊行吧,還得一會呢。”
郭景祥漲紅了臉,他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問的有問題了。
焦國平解圍道:“你想達成什麼目的?”
“遊行真不是我組織的。”蘇城無奈道:“亞塞拜然和亞美尼亞爭奪納卡地區爆發戰爭,亞塞拜然輸了,國內人民很不滿,你說這樣的事,我怎麼插手。”
“你可以推波助瀾啊。”
蘇城氣結:“你認定我是幕後推手了不成?我還真告訴你。遊行的事,我是一點都沒攙和。”
“真沒有?”
“沒有。”
“那你叫我們來看什麼。”
“看埃利奇別伊怎麼垮臺。”蘇城用手指彈了彈酒杯,道:“還得一會呢,別急。”
焦國平口不對心的道:“若是應對得當,他說不定能坐的更穩。”
“那要他有應對得當的路子。”
“什麼意思?”
蘇城笑笑。端起茶杯品了起來。
焦國平還想說,下面的遊行群眾已經開始喊起了口號:
“埃利奇出來!”
“勝利!我們要勝利!”
“改革!改革在哪裡!”
“讓官僚們去死!”
“把國防部的雜碎們送到戰場上去!”
莎祺飯店離的太近,小聲說話已經聽不到了。
蘇城等人早有預料,安心的坐看情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