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隱隱感覺周圍有了幾分殺氣,忙說道:“姐姐說哪裡話來?我平時聽說想要拜得姐姐這樣的高人都要無窮考驗,艱苦卓絕,才有記名的資格。然後還要十數年,驗看修為,能不成成器,才會真個收錄。一時歡喜的呆了,不知咱們這一家,喚作什麼名字?”
聽了焦飛這番解釋,那美貌女子才回嗔作喜,說道:“你聽的是中土道門的做派,那些道門之士十分做作,收個徒兒也煩瑣無比。我們神宗魔門便沒有這許多說法,只要看著順眼,便可收了入門。並且立刻傳授無上**。”
“神!宗!魔!門!”
焦飛聽了四個字,當真驚訝無比,神宗魔門雄踞北方,門人弟子幾乎足不履中土,焦飛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藍犁道人之外的魔門弟子。
“不錯!”
那個美貌高挑的女子對焦飛說道:“我們便是魔門西宗的一脈,專修大鵬逍遙訣,只要你能把本門心法修煉到第四層,便能煉出天鵬鎧,可以展翅翱翔,千里萬里都瞬息可達!”
“原來本門法術如此神奇,那我不是幾年間便能回去家了?”
焦飛嘴上如此說,心底卻盤算道:“我聽說千年前神宗魔門跟太白劍宗一戰,隕落了兩支,其中除我們北宗之外,就是西宗沒了,看來這神宗魔門支脈綿延,北宗除了我師藍犁道人,西宗也有了傳承。”
美貌女子見焦飛答應入門,便指著那位金袍老者說道:“這位便是我們的師尊,叫做天鵬尊者,你入得門來就排名十四,師弟你叫做什麼名字?”
焦飛老老實實的說道:“小弟叫做焦飛。”他本來就伶俐,也不用那個美貌高挑的女子指點,就過去在天鵬尊者面前拜倒,叩了八個響頭。焦飛這也是無奈,他知道魔門規矩雖是寬鬆,但是出手殺人也是如呼吸般起輕鬆,就連門下弟子,也是一旦修煉不夠勤勉,進境不如預期,便舉手殺了,免得貽笑大方。何況他這樣的少年,如果一意倔強,誰肯來跟他講什麼道理?當然是舉手殺了,往海里或者火山裡一扔,隨他下輩子去後悔。
天鵬尊者微微一笑,但是眼中殊無慈祥之意,只有一股冷森森的寒氣,拍了拍焦飛的額頭,一道法訣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焦飛的識海,焦飛忙躬身道謝,天鵬尊者淡淡說道:“這些師兄,師姐你曰後自然會慢慢認識,現在先去洞府中,讓你公孫師姐指點一下本門的道法罷,她在我門下排名第七,你叫她七師姐便好!”
焦飛再對天鵬尊者深施一禮,這才跟了那位叫做公孫紅的美貌高挑的女子,去了島上的洞府。天鵬尊者開闢的洞府十分簡陋,似乎也居住不久,公孫紅似是察覺了焦飛的疑問,就有些氣惱的說道:“本來我們在金霞島開派,不但面積比這裡大了數十倍,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無數廝僕,宮殿樓閣不計其數,風景也雅緻。前些時候,來一個自稱佑聖真君的人,仗著手下有萬餘道兵,竟然生生奪了我們的基業,要到這裡來受苦。師尊最近正在修煉一件法器,要等修煉成了,就去奪回金霞島基業。”
焦飛聽了公孫紅的話,知道這個美貌高挑的女子,並無多少心機,不然也不會跟自己說這些事兒。他只是心裡暗忖道:“過了三五曰,我找個藉口離開,管它跟誰人有仇?”
公孫紅把他安頓下來,心中也好奇,問道:“師弟你一家都在玄陰凹,聽說那邊極是艱苦,你從小都怎麼過來?”
焦飛哪裡知道玄陰凹是什麼模樣,不過他聽公孫紅似是聽過玄陰凹的所在,便旁敲側擊的迂迴問了幾句,果然套出來玄陰凹的一些訊息。焦飛這才知道,原來玄陰凹那一家散修,在北極也頗有名氣,雖然從未出過煉就元神級數的高人,但是家中卻有三位煉氣第八層以上的長輩,加上玄陰凹那地方陰寒無比,被那家人用法力練成一座大陣,也無人願意前去招惹。何況那家散修跟魔門中幾位長老都有來往,門中也有幾個子弟,去了魔門做弟子。
焦飛和公孫紅正在閒談,忽然足下土地又是一陣震動,公孫紅忙帶了焦飛沖霄飛起,天鵬尊者和他的其餘十二名弟子,都在空中嚴陣以待,看著一個少年武將,足下黑雲滾滾,正在好整以暇的說道:“天鵬尊者,難道我不曾跟你說知?讓你跟門下都離開金霞島更遠一些?”
天鵬尊者大怒道:“佑聖真君,你莫要強橫,難道我就真怕了你不成!看我新煉就的這件法器,讓你有來無回。”天鵬尊者把手一舉,就有一座小小的劍陣,在掌心盤旋,數百口遊絲般的劍光,在劍陣中盤旋遊走,看起來金光燦爛。
佑聖真君笑道:“憑你還未練成的九天劍陣,還不是我的對手。出來吧!兒郎們!”萬餘冥兵在佑聖真君座下的黑雲中,一一現了身,這位冥獄真君,一聲喝,一道黑氣被他從無窮冥兵體內抽出,化成了一口奇異的神刀,刀頭宛如蓮花,三頭六刃,鋒銳無匹。
焦飛不認得佑聖真君,但是這位真君卻認得他。公孫紅帶了焦飛飛上來,他也不著急跟天鵬尊者出手,笑吟吟的對部下說道:“你們看!我說這個方向能捉住這個小賊,果然捉著了他罷?我說要尋金霞島上主人的晦氣,果然引出了這個小賊來,事事料敵如神,你們還有甚話說?”
那冥兵中的愚笨之輩,立刻哄聲交好,冥兵的頭目中有比較聰慧的,也不肯開口去觸碰自家主公的黴頭。只是把本身冥氣,鬼氣全力灌輸給主公運用。讓佑聖真君那一口神刀,刀氣吞吐,越發的威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