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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二 舉家搬場

焦飛被唬了一跳,心中暗忖道:“小蓮跟在我身邊,怎也是衣食無憂,若是您老人家的師妹也是這般德行,把我未過門的妻子餓成這個鬼樣子,那可怎生見人?”他也知道怒山真人只怕有些來歷,推脫了也是不妥,說不定就是一份天大的機緣,便含糊說道:“道長美意,焦飛感激無以,只是小蓮還要照顧家裡,出門修行總有些不便。最少我也要問過林家嬸嬸,畢竟她還沒有過門,我做不了主。”

怒山真人更是高興,說道:“她不願意離開家門更好,我師妹也是個沒去處的,便讓她住在你家裡便是。這曰常的吃喝,你可不要短缺。別看我們師徒三個總是這般模樣,師妹可是很挑剔飲食。”

焦飛一頭汗水,也不敢作答。倒是清虛子呼呼喝了兩碗粥之後,有力氣,便開始大叫要上酒肉,蘇環忙勸道:“幾位餓的狠了,不能吃硬扎的東西,萬一撐破了胃可就壞了。”清虛子忙道:“不妨事,我們也是修道的人,不似普通人一般,絕吃不壞身子。你這丫頭倒也好心,果然合入我這一派門下。”

想了一想,清虛子又對焦飛說道:“我們師徒總要自力更生,也不能全靠師弟接濟。”焦飛還未想通清虛子要說什麼,這位師兄就把榜文放在了焦飛的手心,說道:“我們這邊吃喝,恐怕一時沒什麼功夫,那邊去的晚了,只怕五十兩銀子的勾當要落空,還要麻煩師弟走一遭。你這個小媳婦兒就留下會鈔好了,不必跟你同去。”

焦飛這份鬱悶,真是好沒來由。不過他掃了怒山真人和清虛子,燕驚邪三人一眼,搖了搖頭,拿了榜文就起身離去了。焦飛可以肯定,這師徒三個任何一位法力都高出自己,只是不知什麼願意,落得這般模樣。他們要害自己,要害林小蓮,公然出手便是,自己傾盡全力也抵擋不得,也不用弄這種花俏。

焦飛拎了榜文,在街頭問過了道路,直去了本城縣令的府邸,他也不敲門,就那麼直闖了進去。

縣令府邸的家人見焦飛一身道袍,也不敢阻攔,只是忙飛奔了進去,稟報了縣令知道。那縣令是兩榜進士出身,平生最不信鬼神,自以為一身正氣,萬邪不侵,但是自從搬進這家宅院,卻曰曰受煩擾,早就難過的不成,只是要他在搬了出去,豈不是說他堂堂縣令,居然害怕妖怪?所謂羞刀難入鞘,便在這裡死撐。

前幾次請的道人,都是法術還未施展,就被宅中的妖怪弄的走了,這一次他把賞銀提到了五十兩,已經是囊中全部,這位縣令為人確實清廉,想要多出幾文錢鈔,已經是力有未逮了。

焦飛硬闖他的宅子,這位縣令也不羞惱,心道:“這位道長如此做派,一定是法力高深的。”就歡天喜地的迎了出來,雖然看焦飛年輕,又當做是童顏不老,拱手說道:“道長若能降妖,便是幫了施某天大的人情,我願意上奏朝廷,為道長請一份仙官的俸祿。”

焦飛也懶得理會他,只是說道:“那妖怪在何處?快引我去捉他!”

施縣令聽到焦飛如此爽快,更是高興,忙親自在前邊引路,一路繞過了前面的府邸,到了後花園中,指著一株桃樹說道:“這便是那妖怪。”

焦飛睜眼一看,卻有些奇怪,暗忖道:“這株桃樹果然有些妖氣不假,但是它生機盡絕,雖然桃花滿眼,卻已經是枯死了,只不過是一股氣撐著,這股氣散了便罷,怎還能作怪?”他百思不得其解,只道自己道行不足,忙把黑水真瞳運起,看了許久都不覺得有錯,就忙問施縣令道:“既然這桃樹便是妖精,你何不叫人砍伐了,一把火燒成了灰燼,便有一了百了的便宜。”

施縣令苦笑:“這法子我怎沒試過?只是我這邊一試,自家就頭疼如癲,再也不敢弄第二回了。只希望道長捉妖了之後,也幫我把這個禍根除了。”

焦飛聽得這般古怪,也不敢輕易下手,心道:“能在俗世中廝混的妖怪,修為多不怎樣,憑我的法術應該能對付的來。只是這妖怪有些古怪,都已經死了,居然還能作怪。這卻叫我如何弄法?”

他觀那株桃樹的妖氣,已經是散而不凝,只差一點點就妖氣盡散。不要說興風作浪了,就算是有無靈識,焦飛也不敢保證。這般“妖怪”焦飛也沒見過,心道:“還是施展法術,試一試能否成功。”

他揚手一掌劈在了桃樹上,那桃樹還未怎地,施縣令卻已經滿地打滾,叫道:“仙長莫要試了,下官頭疼的緊。”焦飛無奈收手,左看右看也不知該怎生捉妖,他暗忖道:“若是渾天妖王那等妖怪,雖然兇橫厲害,卻也有形態可以琢磨,不管怎麼鬥法,我都不懼。但這個妖怪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能作怪,這讓我如何下手?”

他想了一想,把施縣令喚了過來,運起天河正法,渡了一道真氣過去。他這天河正法乃是天河劍派的三法四訣之一,威力沛然難御,衝入施縣令的體內之後,運轉了一圈,這位兩榜出身的縣令就頭疼盡去,精神也抖擻了起來。雖然焦飛還未動手除妖,但是施縣令已經對這位少年道長多了幾分信心。他見到的除妖道士多了,卻從無一個有焦飛這般本事,在他頭疼的時候,舉手就能驅走這般難過。

焦飛驅了真氣在施縣令體內窺探,這位施縣令科考了十年,這才榜上提名,年紀已然不小,但是身體卻頗健壯。無病無痛,看不出來分毫該有頭疼之兆。焦飛試著扣指一彈,一縷勁風擊中了那株桃樹,卻有一股血脈相生了力量激盪了出來,雖然給他的天河正法壓制了下去。但焦飛也悚然一驚,暗忖道:“這卻怪了!似乎我傷了那株桃樹,就是傷了這位施縣令一般。難道他自己就是妖怪?這卻更不對了,我已經查過,這位施縣令乃是人身,絕不是妖怪變化的。妖怪變化了人身,外貌雖然一般,體內竅穴總有細微不同。何況若他就是妖怪,還大張旗鼓的捉妖作甚?”

焦飛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只能跟施縣令明言道:“小道雖然有些法力,也不懼這個妖怪,但是現在卻尋不出妖怪的行蹤,這株桃樹又不能動,如此呼喚奈何?”施縣令早就把焦飛視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見焦飛要走,哪裡肯放手?只是苦苦哀求,又加了十兩銀子,焦飛雖然不稀罕這些賞銀,卻知道怒山真人師徒頗為看重這樁買賣,自己萬一搞砸了,說不定有許多不妥。沉吟了一番,還是答應施縣令先在這宅子裡巡行一圈,看看有否漏網的妖物。

施縣令的這間宅子果然甚大,焦飛陪著施縣令走了一圈,也足足耗費了大半個時辰。他問了施縣令才知,這宅子原本是前朝的一位封了王的大人物,回家退養的宅子。只是那位在前朝滅了之後,擔心大唐的開國天子對他這樣的前朝老臣下手,就趁夜帶了家人躲的不知所蹤,這間宅子就此空了下來。

施縣令也是愛這宅子構造奇巧,雕樑畫棟,這才住了下來。本來他還想修繕一番,但是出了這件事兒,他心中煩擾不定,就沒上心。饒是如此,這間宅子也看得出來富麗堂皇的氣象,就算焦飛在長安去過幾次的嚴尚書家的宅子,也遠遠不及這裡。

焦飛一路細心檢視,總也不見有甚異狀,他算計了一番,似乎還有一處地方未到,就轉問施縣令道:“施縣令已經陪我走了許多地方,我計算著東南角還有一處未去,不知可否領我去看看?”施縣令有些尷尬的說道:“那邊是本官的私宅,只有一些女眷,說來也奇怪,這妖物從來不去我內宅吵鬧。我看道長就不必去了罷。”

焦飛也不為己甚,找了藉口說道:“既然貴官也陪我許久,還是看不出來端倪,我要靜坐存神一會。你可留個家人與我,待會指引路徑,看你也勞累了,還是去歇息下罷!”施縣令哪裡歇息,只道:“道長就在這裡存神,我就在一旁坐著就好。我身子也頗健壯,沒什麼勞累的。只希望道長快幫我捉了妖去便罷。”

焦飛笑了一聲,也不推脫,就捏了法訣坐在了哪裡。他已經察覺了施縣令神色不妥,心道:“不是這妖怪應在他家女眷身上罷?我是來除妖的,哪裡去管他什麼女眷所在,方便不方便,趕緊捉了妖去,好打發怒山真人師徒三個。”他用了個幻術,留了一個假身子在遠處,自己卻捏了隱身法,直奔東南角落。

焦飛剛到了這邊,就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的妖氣,但是這股妖氣被血光覆蓋,似乎若有若無樣子。焦飛從未見過這般徵兆,心道:“看來果然是在這裡了。不知那施縣令要隱瞞些什麼?難道這妖怪是他家小星?若是這般,等我去捉了妖,再來勸慰他幾句,雖然女妖怪都貌美,但是弄回家中,卻不能滿足,鬧的家事不合,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焦飛早就問過,施縣令有一位正妻,三位小妾,也是個風流人物。他睜開了黑水真瞳看了一圈,卻發現施縣令三位小妾的住處都沒甚異常,但是他的正妻處卻有妖氛隱隱,不由得怪道:“古來都是被女妖怪迷惑了,瞞著老婆納了外室,今兒居然見到妖怪做了大婦!難不成是這女妖怪索求無度,這施縣令才頭疼的厲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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