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琅娜又復微笑:“你們要統一邪道三宗,而我卻是長春天心中的一根刺,雖說一切都以實力為尊,可有我在,多少也都是個障礙到時候我自己走出去,於大家都有好處”
別說以妖女的為人,基本上隨便是誰,都不會為了成全三宗合一主動去犧牲自己,梁辛在驚訝的同時,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琅琊有秘密手段要擊殺長春天繼而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大部分都是胡亂猜測 而最大的疑惑卻是:琅娜到底想要幹什麼?
很挪不再多說什麼,回頭走開了,但是踏出兩步之後,卻又轉身回來,荔臂舒展竟輕輕抱住了梁辛將螓首搭在他的肩膀上,於梁辛耳邊呵氣如蘭:“千萬莫救,求你
”
忽然之間,口哨聲與鬨笑聲沖天而起,川剛還垂頭喪氣的纏頭妖人們,突然見到兩個娃娃抱在了一起,一個個立刻變得精神百倍,怪笑著大聲起鬨
很娜最後又囑咐了兩字:“拜託!”跟著放開梁辛,神情恢復如初,也不在意纏頭眾人的鬨笑,笑嘻嘻地拉著瓊環聊天去了
梁辛又尷尬又疑惑,和曲青石低聲交談了一陣,小白臉也猜不到狠娜究竟想幹什麼只不過此事看起來,更像艱御與長春天之間的師徒恩怨,於其他人沒太多關係,說了一陣,曲青石也就不再去追究了,只是淡淡道:“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梁辛揮了揮手中的“馬三姑娘”苦笑問道:“那這個怎麼辦?給誰戴?”
白臉心高氣傲,是無論如何不會變成個肥壯婆娘,梁辛到是無所謂,不過他是“內定,的邪道首領,於大會時還要跳出去露臉,曲青石也不讓他戴
弦子早就聽血河屠子吹噓過這張臉的神奇之處,湊過來有些怯生生地說:“要是這張臉沒有其他用處,不如給我戴上,我以本來面目去見舊日同門,怕是不方便”
片刻之後,醜八怪弦子變成了馬三姑娘,伸出五指,用滿是泥垢的指甲咔咔撓著頭皮,直眉瞪眼地問血河屠子:“你耳還認得我麼?”血河屠子看看狠娜,又看看馬三姑娘,不知道該說點啥
曲青石的青光飛得極快不知不覺裡已經出駭裡,這一路上,都有纏頭弟子指引方向,此刻應該已經到了中秋之會所在的無名島附近,可梁辛自天空鳥暇,四下裡只有無盡海水,哪有島礁的影子
正疑惑的時候,跨兩笑道:“不老宗鬼鬼祟祟,生怕聚會被正道發覺,用法術隱了小島的痕跡!”說著,從懷中取出不老宗事先交予他們的鈴銷,用力搖動幾下,同時放聲道:“西蠻之地,纏頭仙宗,跨兩瓊環,攜門下弟子赴會而來!”
瓊環對哥哥這麼文縐縐的措辭大是不滿,撇嘴嘟囔了句:“赴你妹會你妹而來!”繼而又氣貫中元,大笑著替跨兩補充了句豪放開口:“爺爺們來了,龜兒還不出來迎接!”
話音落處,只見海天之間陡然綻放起瑰麗霞光,眾人前安十餘里處,一座規模宏闊足有百里方圓的黑色大島,於彩霞流轉之中緩緩現身
不老宗命不好,出手慢了一線,倒好像跨兩叫門不開,非要等到瓊環罵門才撤掉禁制,纏頭宗眾人皆盡大笑,苗女更是滿臉得意
這次邪道聚會,日子地點都是由不老宗訂下的,不老宗自然也就成了東道,有兩個分別身著金銀色袍子的醜娃娃,率領著十幾個門人,飛上前來迎接眾人
金袍銀袍兩人,看上去比著弦子還要小一些,不過十歲出頭的涅,雖然都是醜陋驚人,可面相卻截然相反,金袍是一副天生笑涅,而銀袍則是滿臉哭喪相
兩人上來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一個粗豪的女人聲音從纏頭弟子中傳了出來:“這倆小子都有外號小一個叫天娃笑,一個叫地嚎喪,在不老宗地位不低,和跨兩哥兒瓊環姐兒差不多!”
金銀童子是不老宗門內要人可在修真道上卻沒有一點名氣,沒想到一見面就被人叫破了身份,舉目望去,說話的人並不認識,是個又粗又壯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靈元波動的肥壯村姑,哥倆都有些發愣
馬三姑娘自己也嚇了一跳”,弦子才剛剛把臉戴上一會,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太適應,本想小聲唸叨,不成想一開口就是扯著嗓子大吼
梁辛失聲而笑,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琅綁一眼,能從小山村落中找出這樣一位姑婆,也算她有本事了
天嬉笑滿臉都是醜陋笑容,對著馬三姑娘點點頭:“我們哥倆修行粗陋,怕丟人現眼所以不敢在外面走動,不成想您老還知道我們的詳號,榮幸之至!”
地嚎喪沒理會馬三姑娘,目光轉動從眾人臉上滑過,他的修為與跨兩相若,一掃之下便發現,大名鼎鼎地纏頭幫眾之中,除了跨兩還算不錯,居然再沒有像樣的人物了,當裡就掛上了幾分輕蔑,“纏頭宗的諸位來便惡語相向,聯…平時在蠻荒野地裡都霸道慣了,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
瓊環滿臉不待見,根本也不廢話去辯解,直接豎起眉毛:“龜兒,想打架麼?
跨兩知道妹子心情不好,也不阻攔,就抱著肩膀從一旁笑呵呵的站著,可眼睛裡早就填滿了兇光,惡狠狠地瞪著地嚎喪
金袍子天嬉笑不想惹事,厲聲斥責同伴道:“放肆!”同時伸手把地哭喪拉到身後,臉上一副自來熟的神氣居然操起了一口夾生苗話,對著纏頭眾人開著玩笑說道:“打個抓子麼,都是好朋友,莫咯鬧氣,歡歡喜喜!這瓜娃兒不懂事,莫得跟他一般見識!”
揚笑臉人,瓊環撇了撇嘴角,不再說啥了
天嬉笑把目光從人群中掃過小又恢復正常語氣,就此揭過剛剛的小小衝突,有些納悶地問道:“諸位師兄不曾與纏頭師伯同路麼”
跨兩愣了下:“我家老漢兒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