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十天裡,蘇城和魯司長一起,與好幾個銀行的管理層見了面。想去蘇聯的有,保守畏縮的也有。
魯司長經過了欒其遠的前車之鑑,再沒有強迫銀行參與的興趣,差不多就是誰願意去誰去,然後給願意去的一份檔案,再讓他們和外交部的同志聯絡。
在蘇城看來,這些檔案根本就是一張張私掠證。出於維護利益以及某種難以名狀的心態,他向魯司長建議,每份特定貸款檔案都應該有編號,並確定一個最終數量,且允許銀行間互相轉讓。
最終數量是由允諾的銀行數量所決定的,如果有5家銀行決定前往蘇聯做這門貸款生意,那私掠證的數量就是5,以後再有銀行想要進入,就要花錢從別的銀行購買或租用。
魯司長一天到晚的拜託銀行,也拜託的沒了脾氣,名知道蘇城是設了一道門檻,對蘇城的建議還是聽之任之。
如此一來,認為此行收益大於風險的銀行自然更加歡喜,認為風險大於收益的銀行也漠然處之。
只有蘇城知道,流淌的金河,會讓私掠證的價值大增。
12月2rì。
謝薇薇鬥志昂揚的坐上了大華實業的包機,然後一個人站住三個位置,舒服的躺下來笑道:“真好,我就一直想要一個飛機上的臥鋪。[. ”
王紹和何濤站在邊上很是無奈。一會兒。等機艙門都關閉了,何濤才小聲道:“小謝,我們的座位和你是在一起的。”
“哦。”
“你睡的是我們的座位。”何濤無力的抗爭。
謝薇薇眯了一隻眼,淡定的道:“坐別地兒去。”
猶豫再三,何濤和王紹真的到別的位置上坐去了。他們兩個早就習慣了謝薇薇的“霸氣”。部委歸根結底還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想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要麼煉就一聲繞指柔的功夫。要麼就要像謝薇薇這樣潑辣強悍,否則斷沒有生存空間。
霍昌等人在後面看到了暗暗咋舌。
舒蘭倚著蘇城,小聲笑道:“部委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那兩個男的。也是部委的。”
“所以說不一樣啊。”舒蘭咯咯的笑了兩聲,撕開一袋薯片給蘇城,讓他抱著。自己從裡面撿著薯片,同時道:“謝薇薇平時肯定沒少收拾他們。”
蘇城看何濤和王紹的樣子,確實有這種可能。
好在大華只有二十幾個人,包機則有40多個座位,倒也稱得上寬敞。
謝薇薇長腿輕輕一翹,坐好在位置上,繫上了安全帶,同時用滿足的語氣道:“一會上天了,我要好好打個瞌睡,誰都不許打擾我。”
過了陣子。安全帶的燈滅,謝薇薇毫不猶豫的收起座椅的扶手,舒服的躺在三個座位上。
看她那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躺在金銀財寶上的老地主。
來自蘇聯的小飛機中途停了一次,抵達海滄時已是晚上。
睡累了的謝薇薇馬不停蹄的要求檢視外籍人士的檔案。並且越俎代庖的給何濤和王紹分配任務。
何濤是三人中最年長的,也累的夠嗆,勉強道:“明天再開始吧,今天好好睡一覺,養足jīng神。”
“明天到哪裡去找蘇城?要不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保證把蘇城董事長的條子弄來。”謝薇薇呲著牙,她等蘇城一同返回等了10多天。就是為了充分借用蘇城的董事長權威。
何濤在計委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可知道找人的難處,立刻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