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克的石油公司多了,歐洲美國等地的石油公司,賄賂哈國政要都來不及,怎麼敢得罪他們。
這個阿依曼公主要是養出什麼驕橫的毛病,也不算得新鮮事。
但是,她不懂事,難道身邊就沒有懂事的人嗎?
中哈石油管道對中國重要,對哈薩克也同樣重要。何況,還有納扎爾巴耶夫重視的遷都計劃呢。
犯得著因為一座別墅的事,鬧翻天嗎?
蘇城並不著急,翻來覆去的思考,其他人卻沒有這樣的好耐心。
古洪軍很快被外面佈置的聲音給逼急了,忍不住敲開蘇城的門,呼呼的道:“外面的桌子擺滿了,看著就可氣。蘇董,要不要我把它砸了!”
他雖然名義上是國家派給蘇城的保衛人員,但幾年過來了,早就向著蘇城了,哪裡管什麼外交規則。照古洪軍樸實的想法,只要蘇董點頭的事,他自然會擺的四平八穩,若非如此,以他的性子,少說要先派兩個人上去,鬧上一鬧。
“不急。”蘇城之前積蓄的丁點怒氣值,早就從臉上散逸了,此時看起來不溫不火的道:“建設艱難破壞容易,讓他們先擺著桌子,到時候,這個晚宴能不能開,還是要看咱們的。”
“那就等著?”
“等著。”
“等啥呢。”古洪軍摸不著頭腦了。
“看這個阿依曼公主出現不出現。”蘇城經過剛才的考慮,正好透過說給古洪軍,理順自己的思路:“如果這個阿依曼真的是公主病犯,那她等不到8點鐘,肯定要出來。那個管家不是也說了,她正選花呢,耀武揚威也好,威逼利誘也好,總得讓我服了吧,否則,她怎麼逼走咱們。”
古洪軍摸摸腦殼,問:“她要是躲著呢?”
“躲著就說明她背後有人指點。這麼肆無忌憚的行徑,何必要躲著我。”
古洪軍靈光一閃,道:“那她要是一點都看不起咱,說不定就懶得見咱呢?”
他這麼一說,蘇城倒是一愣,失笑道:“你這麼說,這得了公主病的還真有可能,既然如此,咱們也辦一場宴會吧。”
“咱們也辦?”古洪軍這下就聽不懂了。
蘇城看看錶,笑道:“離8點鐘有點緊了,但也夠了,畢竟會場都佈置好了,我再打幾個電話,你叫公關部的人過來,然後把咱們的保安組織起來,哦,再通知一下哈薩克的警方,請他們派人來幫忙做安保。”
古洪軍似懂非懂的走了。
蘇城就撥電話給大使館,只說自己要辦一場晚宴,請大使館參與,並請大使館邀請一些朋友參與,那邊就沒口子的同意。做外交就是做關係,身在國外的大使館每年免不了要舉行多場宴會。但在90年代初,中國大使館的經費都不寬裕,除了例行的新年春節等時間不得不舉辦宴會以外,很少會主動舉辦。
就是舉辦了,他們也拿不出多少乾貨來。這個時節,人家俄羅斯大使館有誘人的魚子醬,有伏特加之類的世界名品,中國大使館就只能用春捲餃子和絲綢來湊數了。
大型活動對此時的大使館來說是很大的負擔,尤其是香檳紅酒等不可替代的飲品售價不菲,又不能不買,只能說是勉勵維持。蘇城自願承擔費用,中方大使館哪裡有不同意的,就是時間緊張了一點,也來不及埋怨了。
與此同時,被招來的公關部成員,也開始迅速的打電話發請帖,聯絡哈國的政要富商們。
中哈石油管道基本都在哈薩克境內鋪設,要打通的關係實在不少。不過,這些關係不管通是不通,多半不會拒絕蘇城的邀約,畢竟,吃拿卡要是目的不是手段,在納扎爾巴耶夫總統的別墅舉行的宴會,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聽著耳邊熟悉的電話鈴聲,蘇城輕輕撥開窗簾,看著下方收拾齊整的宴會場,不禁露出笑容。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