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紅地毯前方。剛出去。”斯班瑟有點赧然的低下頭。英國的私人管家都是給主人擦屁股的,被擦屁股不算是新鮮經歷,總也不是傲人的戰績吧。
阿依曼一言不發的看向紅地毯的方向。此時似乎正好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下車,正與蘇城說話說的開心。
“都是些只認錢的貨色。”阿依曼對暴發戶的怨念就像是貧民一樣強烈。
她還眯了眯眼睛,望著光線下的胖男人,心中腹誹:肚子挺的像是懷孕了一樣,頭髮稀疏,滿臉的斑點。像是……怎麼有點像是西哈諾夫!
再仔細看,肚子是大的厲害。頭髮是稀疏的厲害,斑點是多的厲害,但的確是西哈諾夫的模子。
一個更醜更老的警察局長,而且與蘇城言笑甚歡?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阿依曼看的怔住了。
阿拉木圖的警察局長可不是一個小人物,尤其是經歷了蘇聯解體的哈薩克,每一個警察局長都是維持統治秩序的關鍵人物。坐鎮首都的西哈諾夫自然對納扎爾巴耶夫忠誠無比,但卻不是對納扎爾巴耶夫的女兒忠誠無比。
別看他大腹便便,頭髮稀疏,滿臉斑點,但他的強勢作風,絕對是反對者的噩夢,即使是在納扎爾巴耶夫的集團中,也屬於中堅的難相處人物。
事實上,阿依曼在決定邀請哪些人的時候,就曾經考慮過西哈諾夫,最終沒有送出邀請函,不是因為他的資格不夠,而是擔心他太難相處,不適合晚宴的氛圍。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出了名的難相處的人,卻笑容滿面的與蘇城聊天。
阿依曼回憶著自己經歷的場景,總覺得眼前看到的是幻覺。
韋德里察言觀色,問:“怎麼了?”
阿依曼不答反問:“如果我現在宣佈宴會結束,會不會太難看?”
韋德里是多聰明的人,登時是一臉的苦笑,道:“這裡不光是哈薩克的上層人物,還有使領館的來賓和外國公司的高層,立刻結束,恐怕會被議論紛紛吧。”
“但是,今天的宴會,已經不適合將你介紹給大家了。”阿依曼對此倒是看的清楚,有了蘇城的參與,今天的主角不可能是韋德里了。
韋德里萬分失望,又無可奈何的道:“以後有機會的,我們回去吧。”
阿依曼點點頭,正想跟著韋德里回去,前方敘話的蘇城和西哈諾夫已經手把手的往這邊走過來了。
而且,兩人明顯都看到阿依曼。
再離開是不恰當的,不知會被旁人怎麼想,阿依曼只好站定在當場,等著兩人過來。
她的身材本就又瘦又高,周圍還站著好幾個外國人,頓時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阿依曼踩著細跟高跟鞋,站出了頗為曼妙的身姿,凝神看向蘇城。
她這是人倒架不倒,不給蘇城示弱。
十幾個媒體記者立刻調轉鏡頭,閃光燈照出一片白光。
阿依曼熟練的擺出兩個姿勢,心裡暗自準備著,要等蘇城過來以後質問他,給他一個好看。
十幾米的紅地毯,幾秒鐘就走到了,阿依曼盯著蘇城,正準備發言的當口,卻見蘇城突然加快步子,兩下來到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掌,同時轉身面向鏡頭,露出笑容。
一瞬間,快門的“咔嚓”聲幾如暴雨一般。
耀眼的白光,幾乎讓她有回到舞臺的感覺,不自覺的露出了淺笑。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