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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導演

“……重要的是這種事嗎?”

“不要小瞧均衡程式碼的bug含金量啊!”

我很老實的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但是,憶者很方便啊,模因身,只要有記憶,隨時隨地都能出現。”

加留第一次給祖師爺上香不是為了程式平穩執行,是為了讓我不要被憶者的模因身騷擾。

很抽象的行為,抽象到均衡的程式碼感覺都被汙染了,在同種環境中,執行都出現了幾秒的卡頓,彷彿讀取時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祂有去酒館上班的機會,我也有。

仲裁官能為了均衡做到什麼程度,好問題,跟問憶者為了記憶能做到什麼地步一樣。

這二者最大的區別,是憶者身為模因,是真的很方便盯住自己的目標,仲裁官卻需要排查。

加留是真的拼了。

仲裁官們在玄學的路上走了一大步,從另一個方面理解了與以往不同的均衡。眼瞅著科學與神秘的力量即將步入均衡,突然聽到我差點潛規則了一個憶者,不亞於快出成果時被研究的那顆星星突然爆炸。

行者們在追尋命途時,都有共通之處。

祂握著我的手,表情充滿了決心:“你真的想要的話,你潛規則我吧!”

“……”

我笑出了聲。

潛規則難道是什麼很道德的事嗎,一個個說的都充滿了決心。而且我的潛規則,是真的連盆都端走的,我是指存在。

人的價值不單單是耳熟能詳的那些,還有存在。

我告訴他這只是一個不好笑的玩笑,我跟芮克先生就只是談了談拍攝問題,沒有達成一致。

冒出來的那個潛規則,我說,“就當我上班上的瘋了,腦子一抽吧。”

憶者確實很方便。

疑似憶者也是。

我擰開房門,看見原本寬敞的房間堆疊了膠卷,不速之客安然的坐在書桌旁,描繪著自己的靈感。

連裝飾用的盆栽上都有一卷膠卷蜿蜒盤旋,想要碰觸到能夠成為電影的片段。

只是看狀態,它或許是想對盆栽實行一場謀殺。

正如房間裡突兀的芮克先生,他正在塑造一個策劃了一場謀殺的兇手。

有些影片是記憶的倒影,有些影片是想象的飛馳。

宇宙裡的素材太多,屬於我的第一個角色卻是兇手。

“死者呢?”

我看著劇本,上面只有故事梗概,屬於我的部分更是隻有自由發揮,一個用任意方式殺死憶者的故事。

“是我。”

芮克將扮演被殺死的憶者。

總體來說是一個很無聊的故事,放眼寰宇,想要誇贊估計都只能誇贊芮克先生用的拍攝技巧。

這是我閱讀本子後的真實感受。

“你在故事裡只需要自由發揮,我的想象永遠不會限制你。”

所以他只給我基本梗概,沒有任何屬於我這個兇手的基本設定。

死者也是。

冰冷的,失溫的,蒼白的屍體躺在案發現場,等待兇手確定與他的關系。

愛情、懸疑、恐怖、刑偵……總有一個可以去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