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你覺得我很正常?一般人也不會真的想要人物理閉嘴後,再跟人戀愛吧。”
暫時的居所裡,他坐在我邊上,我們面前是午飯,舒俱給我們兩人都下了個結論,“這樣看起來,你也有些不正常。”
“你太冷靜了些,要是真的有一星半點的慌亂,他們不會步步緊逼到這種地步。”
“抓不住的東西,才會用最不可理喻的方式,試圖抓住。”
“我差點忘了,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員。”
我讓他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什麼時候還要被壓迫者做出壓迫者期待的表情,才能得到安寧的。
何況,我都是「石心十人」裡的外聘了,為什麼還要吃這樣的苦?鍋全給我的嗎?這就是他們的默契嗎?
舒俱攤手:“就像這樣。”
正面的我不接,負面的我不吃。
每日一問,我跟舒俱什麼時候再見愛人12.0,畢竟社畜和資本家了,我突然覺得當初談戀愛有點草率。
舒俱說我想都別想,他都給鑽石發了“有事,要跟她私奔”了,就算我真的覺得過不下去了,那也得給他嘴硬到被鑽石棒打鴛鴦的時候。
“那時候,我就可以以此為由訛你們一筆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得到的舒俱咬牙切齒的一句:“那我就可以在鑽石他們面前說想都別想了。”
“你是真嘴硬。”
“你是第一天知道?”
他那表情,還挺得意。
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就問,他什麼時候沒嘴硬過,該不會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語氣是開玩笑的,問完注意力是轉移到面前玻璃櫃裡的麵包裡的,舒俱是遲遲沒有回答的。
再追問,就是:“我在想了,別催。”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愣是沉默了舒俱一路。
他跟我都抱著一堆麵包,兩個人不說話,他又跟著我的步子在走,兩個人胳膊貼著胳膊的,得到了一個“內向的情侶”的代指,很正常。
我們這氣氛不像吵架。
到家,把麵包放下了,舒俱才剛剛想好,他的表情很奇怪,精於投資和計算的商人說自己稱量不出來自己內心的重量。
“我問的是嘴硬的事,你不要避重就輕。”
我將看好的麵包拆開,分給了他一半,他咬了一口,幾次拿起又放下,說出一句:“你是故意的吧。”
“你看,又嘴硬。”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這就更奇怪了,我們魔法對轟的時候,我很確定舒俱想要物理上讓我閉嘴。
別說這個物理又是親嘴。
那樣,我只能讓他少看點星際小說了。
好在不是,那時他是真的氣蒙了,手邊的飯要是全變成膠帶,他能給我捲成木乃伊。
我詫異的:“不是背後中八槍,系自殺嗎?”
“我只是生氣,我不是找死。”
不是找死的舒俱在氣上頭時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自然是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嘴硬的,比我想象中的時間要長一點。
他從鑽石口中知道我,在興趣的驅使下查我履歷的時候。
嘴上說“也不過如此”,手下就差將我查了個底朝天。本以為我會給他們來一個奇跡,結果我給他們整了個活。
明明是正式工,偏偏在外聘上死活不挪窩,他準備好的入職禮物都放在辦公室裡積灰。
“是個什麼。”我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