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設沖突,會損失當前的基本盤,還有就是,累。
在此感謝龍晶對我能力的信任,毫不懷疑我能否在改變形象,增加寧芙的包容性的情形下,還能保證粉絲量的增長的事。
但這是真的累。
我在專一的賽道上向前走,都容易碰到一些糟心事,再擴大基本盤,豐富自己的形象,我只能說想法很好……
龍晶拿出了一份合同,笑吟吟的,“能短暫的,讓我見見夢中的魔女嗎?”
“面對哀嚎無動於衷的魔女。”
原本不可以,但她顯然很懂演唱技巧,給了我無法拒絕的籌碼。
舞臺是現成的曠野,戰爭的餘燼沒有散去,天上的星星明亮如初。
我站在夜色中,死亡與戰爭的紅攀爬上我的裙擺,籠罩了我的歌聲。
而聽眾,唯有龍晶。
她聽著聽著,向我伸出手,將舞臺變成了舞池。
製造戰爭的商人和短暫出現在夜間的魔女,在魔女的歌聲中跳了一支舞,隨心所欲的一支舞,只要能踩住節拍,什麼舞步都可以。
流淌在其中的情緒狂亂、歡欣,正如這突如其來的一支舞,旋轉帶起的裙擺攪碎的是亡者的哀嚎,兩位舞蹈者全心全意的體會死亡降臨他者時,從神經中樞傳出來的愉悅。
一片死寂的星球又太過廣闊,些許聲響不曾傳到遠方。
黎明抵達前,龍晶的臉上餮足的神情在光中朦朧柔和,戰爭已經滿足了她的渴求,魔女的歌聲則使她的滿足更深一分。
她便有些懶洋洋的,將目光移向我,正巧看到我在端詳一支舞和一首歌換回來的象徵財富的黑卡。
“要是喜歡的話,我接下來的任務你可以一起去。”
“不了,我還有巡演。”
“比起他者的哀嚎,你更喜歡他者的歡呼?”
“我在唱歌時會遮蔽所有外界幹擾。”
與龍晶喜歡的大場面不同,瑪瑙更偏向於詭譎。
這可能與他的種族相關,他是歲陽,星火之精,對人有些非人的理解。跟我的初次見面是兜頭給我來上一下,歲陽的幽火直接鋪滿全身,彷彿靈魂和情緒都被舔舐了一下。
我沒有生氣。
我永遠不會生財神爺的氣。
他知道這點,得寸進尺便是理所當然。
“我的情緒或者是靈魂,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好奇。
“寡淡無味的白水。”
歲陽對情緒的感受永遠都是一針見血,他不在意我魂靈的重量,不在意我的歌聲,連稀薄的同事情都不在意。
不存在他偶然發現我是他同事簽下的東西,所以對我伸出援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