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架飛行法車離地三尺,在千多頭暗夜冥血豹的拖拽下緩慢的向前行駛。每一架飛行法車長達十八米,寬六米左右,內部乘坐了一百名全副武裝的殷族戰士。
這些殷族戰士都是殷族精銳,他們實力最弱的都擁有夜戰士的實力,他們當中的十人小隊長清一色都是男爵實力。百人隊長,子爵;千人隊長,伯爵!就算不把殷血歌身邊的那些偽裝成普通戰士的殷族高手計算在內,這也是一支極其恐怖的武裝。
這僅僅是殷族直系的軍力而已,在一百架飛行法車外,是整整三萬名騎著獨角血獸的血僕戰士。這些血僕戰士都是人類,他們和大柏林城邦內的那些墮落者一樣,他們嚮往血妖一族,他們希望得到血妖一族賜下的精血,從而轉化為不老不死的血妖!
這些心甘情願投靠殷族的血僕戰士,都是經過殘酷選拔的精英。他們清一色穿戴著殷族為他們鍛造的戰鬥甲冑,除了一件殷族制式的晶石武器之外,他們都裝備著各種各樣人類在末法時代製造的威力強大的火藥武器。
畢竟對殷族而言,晶石是極其珍貴的修煉物資,他們不可能在這些血僕戰士身上浪費太多的資源。給他們配發的晶石武器只是用來防範萬一碰到強大的敵人時使用,他們抓捕血僕和血奴的時候,更多的是用人類製造的各種武器作戰。
除開這些行走在地上的軍隊,高空中還有整整一百頭地獄三頭龍鷹緩慢的向前滑翔著。每一隻三頭龍鷹的背上,都有一名殷族男爵帶領的十名精銳血傀儡!
這些血傀儡是殷族利用西方傀儡術和東方煉屍術製造的恐怖怪物,他們無懼陽光,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同時恢復力強得驚人。配合上殷族為他們專門鍛造的堡壘型重甲,這些血傀儡是殷族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攻堅力量。
殷族能夠在西方立足,能夠讓其他那些正統的血妖貴族世家對他們忌憚無比卻又無可奈何,這些恐怖而邪惡的血傀儡,起碼貢獻了一半的功勞。
如此一隻規模龐大的狩獵隊浩浩蕩蕩的向前行進著,殷血歌看著這支完全歸屬他指揮的隊伍,很有點心血澎湃的連連點頭。這樣的權勢,這樣的力量,稚子殿的執事們,不是一直在向殷血歌灌輸這樣的認識麼——只有擁有這樣的權勢和力量,才是一個殷族的族人應有的追求!
同樣套上了一層厚重甲冑的烏木脫下了頭盔,蹲在殷血歌身邊大口大口的啃食著一條巨大的獸腿。這個傢伙依舊保留著濃烈的原始的獸性,這條獸腿沒有經過任何的烹調,烏木啃食的時候,血水不斷的從獸肉中滴答下來,弄得整個車廂內都盡是血腥味。
殷血歌這一架法車內乘坐的,盡是殷族‘無字輩’甚至‘地字輩’的高手。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看著滿臉都是血肉模糊的烏木,一個個輕輕的搖著頭,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血妖也好,狼人也好,他們都是西方黑暗陣營的一員,是人類的敵人。
但是血妖一族自詡為優雅的貴族,他們是看不起這些粗暴、野蠻、習性和野獸無異的狼人的。而烏木這傢伙,除了野蠻獸性以外,他還是一個典型的碎嘴男,這些日子他在殷族內一張臭嘴得罪了無數人,如果不是礙著殷血歌的面子,早就有人出手將他趕下法車了。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殷族的領地,走出了崇山峻嶺,來到了外界的平原上。
殷族早就已經制定了周全的作戰計劃,一百架法車內的殷族戰士沒有出動,三萬名騎著獨角血獸的殷族血僕軍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唿哨聲,分散成數百支大小不等的隊伍,向著大柏林城邦東側的一個人類墾殖點衝了過去。
一路上,這些殷族的血僕軍故意鬧出巨大的動靜,他們在平原上點起了一堆堆巨大的篝火,然後蓋上厚厚的溼草,數百道黑漆漆的狼煙頓時直入雲霄。
他們更是將人類製造的各種動靜驚人的炸彈到處亂丟,‘轟轟’巨響遠遠傳開,嚇得一路上大柏林城邦出城狩獵的傭兵隊伍狼狽奔逃!
這些出門獵殺各種妖獸妖禽販賣的傭兵,他們人數最多的隊伍不過百人,他們怎麼敢和殷族的這支血僕軍交手?無論是個人實力或者是裝備,他們和殷族的血僕軍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是依舊有倒黴的人類傭兵隊伍逃避不及,被殷血歌指揮的血僕軍包圍。一番短暫的交火後,這些傭兵都絕望的放下了武器!僅僅是血僕軍,他們還會放手一搏,爭取突圍逃走。但是當他們看到頭頂慢悠悠翱翔而過的地獄三頭龍鷹後,他們全部喪失了抵抗的勇氣!
殷血歌的大隊人馬在擦著大柏林城邦的邊緣掠過,最近的時候,一支血僕軍小隊距離城邦的城牆只有不到二十里。
一路抓捕了數千名倒黴的傭兵和農夫,用繩子將他們綁在了法車後面慢悠悠的拖著向前走,一路上耗費了三天的時間,給了大柏林城邦足夠的應對時間後,殷血歌的軍隊終於來到了距離大柏林城邦七百多公里的凡盧爾城。
這是大柏林城邦的一個墾殖點,凡盧爾城內有居民過百萬,這是一座以魚鮮和礦產為主業的城市。
凡盧爾城邊有一座綿延近千里的大湖,湖裡盛產各種鮮美的湖魚和湖蝦。附近還有一片山嶺,裡面有一處天然金沙礦脈,幾處重要的金屬礦脈,這些礦藏對大柏林城邦都有著巨大的價值——就好像大柏林城邦那條綿延數千裡、高有百米的金屬城牆,耗費的金屬就大部分來自凡盧爾城。
一路上殷血歌他們的大隊人馬喧囂而來,不僅不掩飾他們的行跡,反而鬧出了巨大的動靜。
所以當他們優哉遊哉的來到凡盧爾城外時,凡盧爾城已經變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高有數十米的金屬城牆上,所有的城門都被厚重的裝甲板覆蓋。城牆上密密麻麻的擺放著無數的城防武器,超過十萬名士兵和民兵聚集在城牆上,帶著一絲驚慌和絕望的看著城外浩浩蕩蕩的殷族軍隊。
低沉的戰鼓聲響起,殷族三萬血僕軍在凡盧爾城擺開了進攻陣勢。數十門口徑驚人的重型臼炮從法車後面拖拽了出來,一字兒排開在了距離城牆不到十里的地方。
一名衣衫破爛,戰戰兢兢,被血僕軍在半路上俘虜的農夫打著白旗,哆哆嗦嗦的走近了凡盧爾城的城牆。他站在城牆下,大聲的叫喊起來:“尊貴的,來自殷族的老爺們說,請你們放下兵器,投降吧!老爺們承諾,如果你們放下兵器不抵擋,你們就不會被殺死!”
“所有敢對著老爺們進攻的人,他們會被殺死,他們的親屬,都會被吸乾血液!”
回應這個農夫的,是城牆上呼嘯落下的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
慘嚎聲中,火球落在了農夫的身上,一團烈焰包裹了他的身體,將他燒得在地上練練翻滾,過了好一陣子,這個農夫才氣絕停下了撕心裂肺的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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