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在下稟告貝勒爺,請貝勒爺在天津衛駐紮,不要輕易往北京進軍。北京的榆林軍目前有了新式的線膛槍,而且他們派出特戰隊夜襲了睿親王的炮兵陣地,毀壞了十幾門大炮。王爺目前正在想退敵之策。”
濤功一聽就急眼了:“榆林軍夜襲炮兵陣地,那王爺那裡有沒有遭到騷擾。”
“王爺目前還沒有和榆林軍正面衝突,不過。”高晨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快說。”
“不過睿親王沒了大炮之後火冒三丈,要急於進攻北京城。王爺苦苦相勸也沒什麼效果,現在睿親王和王爺是分兵駐紮。而且睿親王對王爺頗有微詞,但是王爺也讓在下稟告貝勒爺,請貝勒爺不用擔心,王爺會處理好的。”
“他能怎麼處理,我的親哥哥啊。”濤功在心裡說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皇太極可能會趁著這次攻明來削弱我們朝鮮新軍嗎,你一萬新軍,多爾袞六萬八旗,火炮還都在人家手裡。”
高晨細細的觀察著濤功的變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貝勒爺,在下已經將王爺的意思轉告貝勒爺了,在下還要去天津衛送信。”
“你還要去天津衛?”濤功冷冷的看著高晨,“榆林軍知道天津衛遭到攻擊了嗎?”
“已經知道了。”高晨答道,“天津衛給大明朝廷發了告急文書,說是這裡遭到了一萬八旗的進攻。在下如果不去天津衛的話,榆林軍那邊會起疑心,而且他們也會再派信使的。”
“你先下去休息,去不去天津衛再說。”濤功喊了一嗓子,“來人,先將此人帶下去。”
濤功坐在大帳中左思右想,越想越亂,這個信使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哥哥那裡究竟有沒有危險。濤功現在真的懷念起上輩子的電話手機來了,哪怕有個電報也行啊。
“來人,去把何先生請來。”
季通海聽完了濤功的講述,心裡也敲起了鼓,他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判斷出這個信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何先生,你怎麼看。”濤功焦急的問道,“這個信使的話可信不可信。”
“貝勒爺,你讓奴才先想想,奴才一下子想不明白。”季通海深思了一會,“貝勒爺,奴才斗膽問一句。這個信使身穿榆林軍軍服,而且說自己也是榆林軍的信使,要給天津衛送信,那奴才請問王爺那裡在榆林軍內有內線嗎?”
“嗯。”濤功極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有,很早就安排了。”
“剛才貝勒爺說那個信使和貝勒爺說的一切都是王爺親口告訴他的是嗎?”
“對,他是這麼說的,只有口信,沒有書信。”
季通海的心裡似乎明白了五六分,如果濤功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個信使一定是假的,他絕不可能是濤敏的人,應該是榆林灣派出來的。
因為季通海知道,榆林軍的軍紀極嚴,身為榆林軍信使絕對不可能見到濤敏,更不可能當面聽什麼口信。但是季通海又產生了一絲疑惑,季通海隱約知道濤敏和濤功當年也是從榆林灣叛逃出來的,他們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究竟是濤功真的因為心急而沒想到還是他已經想到了,現在是在試探自己。
另外,榆林灣會用這個辦法嗎,榆林灣的目的又是什麼,他們到底是希望濤功真的駐紮天津還是希望他去北京。
季通海想不下去了:“貝勒爺,奴才能不能親自見一見這個信使,奴才有話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