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梁。”
他頷首,示意自己明白了。
這位臨時上司,並沒有將所有的工作交給我,準確來說,他是在盡力的為我營造一個安心的工作環境。
在我與阿喬基尼奇溝通時沒有介入對話,在明確我的想法後,又自覺承擔了責任。
我提出了設想,他去實現,確保我一整天的工作無需我拖到暮色四合時,才能疲憊的結束。
阿喬起初是不樂意的,“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她,你什麼都不是。”
但卡皮塔諾很平穩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勘測工作要拖到夜晚。”
阿喬就消音了。
“那麼,那位獵龍人,你是如何說服的?”
正常的完成工作,正常的在同一時間段踏入帳篷,正常的看見卡皮塔諾。
“他是「回火」之名的持有者,只需提出讓他滿意的交易,在庫胡勒阿喬抵抗心理不強烈的情況下,他可以制約庫胡勒阿喬的行為。”
“目前,他們已經回到了懸木人部落,成為我們向納塔傳遞的聲音。”
“今日的勘測,還順利嗎?”
“還好,跟著我的小隊應該向你彙報過了。若是擔心我在工作期間出現意外……這裡是納塔,是淵龍的主場。我的易損性也不曾高到只一日就需要遣返至冬。”
他可以理解這些,這不影響他只將這些當做我給他找的藉口,“無論如何,是我將你帶離至冬,抵達納塔,我就該盡到自己的責任,在我們重返至冬前,保證你不受損傷。今日,是我的失職。”
“那你接下來大概會遭受重創。”
得到了卡皮塔諾的疑惑,開個玩笑,他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非常嚴實,包括面部,從那一點布料繃出來的輪廓中,無從解讀出疑惑的情緒。
他只是在正襟危坐的基礎上,又繃直了一些。
“請說。”
“淵龍的理論架構可行,但是難度過大。從我得到的記憶裡,納塔這邊龍的科技,凡是涉及到淵龍的,都被封鎖進由龍之賢者締造的浮土靜界中,想要完全解碼,我們需要找到龍之賢者或者火神。”
“以至冬目前的情況,可以完成設想的多少?”
“理論上沒有無法解讀的內容。浮土靜界裡,被封鎖的,最有價值的是一套實驗器材,那是眾龍耗費不少時日打造的,基礎材料是焰主修庫特爾換下來的舊鱗。”
是現如今修庫特爾死亡只有靈魂體後,難以達成的製造條件。改良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改良後的基礎材料,需要進行一些處理,這處理也繁複。
這便是我出現在基尼奇家中,跟他對峙的前因。
我留給卡皮塔諾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在夜晚休眠時用燃素顯形的方式抵達了阿喬如今所在。
阿喬一開始是很開心的,以為我的靈魂掙脫了束縛,定睛一看,龍又紅溫了。
我是用做夢的方式進入夜神之國,又透過夜神之國抵達基尼奇的家中的,人和靈魂都不曾脫離愚人眾營地,只是一點遊離的意識。
對基尼奇已經是悚然了。
這位年輕的獵龍人早年從一些書籍中瞭解納塔龍族譜系裡淵龍單開一頁的含金量,在傳說故事裡淵龍也近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如今直面了無所不能的一面,暫且不能做到以平常心對待。
“能聯絡上瓦薩克嗎,阿喬?能聯絡上的話就讓瓦薩克去跟火神以及愚人眾談判,我需要在三方都在的場合。”
阿喬都沒問我為什麼要這樣的場合,就準備拽著基尼奇出去找瓦薩克。
在夜晚人們都應當休息的時刻。
我看起來沒辦法太資本家,因為我還會說一句:“不急,明日去也可以。”
我需要這樣的場合,只不過是行到告知義務,借瓦薩克和卡皮塔諾的口,說出我將做的事。
他們理應具有知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