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的就職經歷。
只是在毀滅的道路上,多了一點紙灰,然後,不複存在。
納努克的目光投注下,脆弱的紙張,也不過迎來一場徹底的毀滅,白發黑膚,與青年男子的形象極為接近的星神,亦不會收斂。
祂是行於毀滅之路上的星神,我是實習期暫時走在毀滅路上,又並不純粹的毀滅。
好吧,純粹,因為我只是在戰鬥爽而已。
文明不過單位,人群不過數字。
這即是毀滅。
宇宙裡的三大災厄的燼滅軍團,裡面不存在一個通俗意義上的好人,同事卷的kpi是以文明的毀滅為計數,星神賦予的命途力量為基準。在這樣的工作氛圍裡,我是一個孤僻的,不與人和同事溝通的人,很好理解。
我想,我的同事們不會樂見於一個社畜在腦子裡翻滾了無數次“這個破工作,毀滅算了”後踏上毀滅的道路,還仍將毀滅視作工作的一種。
意欲討伐我的人也不會想聽,一位行於毀滅之路上的大敵,踏上毀滅的契機是不想工作,會持久的憤怒則是因為毀滅也是工作。
無序的毀滅和有序的毀滅到底哪個更恐怖?
被毀滅的,是兩個都不想要。
若要以討伐者的目光來看,有序,神智清楚的大敵是更難對付的一種。我這種滿腦子戰鬥爽,打起架來像放棄思考,只為宣洩怒火的敵人,只要能夠扛得下我的攻擊力,其實很好處理。
就像處理一個機制怪,初見殺過了,後面就是重複的流程,直到殲滅。
我的生命力也確實如風中殘燭,我摸一下他們,他們會死,他們集火我,我沒多長時間也會死。
聽起來這不像是一位大敵,在大敵名錄裡,生命力脆成我這樣的也是少有,何況我攻高血薄的同時還沒有高敏,打起來雙方感覺像是回合制。
但如前言所說,我是機制怪。
血薄無高敏是因為我的機制讓我無需加滿這兩個屬性,甚至有意木樁化,只為了能夠在毀滅中重生,以及因果黏附。
死亡,是廉價的「償還」。
我在大敵之中,定位其實是輔助來著,或者說是傳教士。用毀滅來錨定因果,在殺死我的人群裡散播一場點滿了傳染性,攻擊性隨便點點的毀滅的瘟疫。
讓這些賦予我一次或者幾次死亡的人們,都有投身於毀滅的可能性,這是他們讓我更接近毀滅概念的回禮。
我死了,才是我發力的起點,問就是,在諸多的毀滅裡,毀滅己身亦是毀滅的一種。
我的同事們都說我變態。
我:?
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麼,一個玩弄人心,一個靜默所有科技,一個將星系當成食材……說我變態?
不是,我們有過交流嗎?
以前沒有。
但在令使裡出了個被巡海遊俠付出代價而幹掉的誅羅後,我這個不知道算不算令使,但已經被當做令使去宣揚,而且屢次死亡非常好殺的行者,在第一次死亡時就已經打破了誅羅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