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在監視著我,待會兒要是見到白宇該怎麼說,是打招呼還是直接動手?”
慕炎心裡的忐忑和緊張,自從見到白宇的照片後,再也無法平靜。
張開嘴,一口吞下了白宇的照片,幾乎都沒有咀嚼,好久沒使用過的這種老式照片,照片稜角割得慕炎的喉嚨隱隱發疼。
不過他絲毫不在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機甲段位測評中心的大門,此刻那裡有人走出來,不過並不是白宇。
慕炎緊張的往後方看了看,遠處停著的黑色懸浮車內光線很暗,根本看不清菲爾丁的人影輪廓,也無法得知菲爾丁此刻的狀況。
但慕炎敢肯定,那傢伙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從沒有離開過。
這一等,差不多過去一個小時。
慕炎有些按捺不住了,想要回到黑色懸浮車上去,但沒有得到菲爾丁的指令,他不敢妄動。況且,這也是一名軍人應有的職責。
“這該死計程車兵身份!”慕炎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當初要不是無意中得罪了邪惡學術流派的人,他也不會這麼處心積慮想要離開齊洲跑到軍隊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換做在數月以前,他也不敢相信此刻自己竟然又會回到了齊洲的安南區,站在這個地方等著暗算那個臭小子白宇。
就在慕炎胡思亂想時,測評中心的大門口出現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淺灰色的休閒服,步履矯健,身旁的女子身穿淡紫色的緊身衣,腳蹬一雙亮黑色皮靴,五官立體,雙峰挺翹,特別是那雙眼睛,神采奕奕,波光流轉,不時悄悄看向身旁的男人。
“來了。”慕炎側身站在大門口,這個方向只有他看得見二人。
而這個時候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別急著上去就與白宇動手,畢竟這傢伙如果真是來測試機甲段位的話,應該有一些手段傍身。
所以最好先上去說說話,等對方放鬆了警惕,再借機動手不遲。再說距離這麼遠,菲爾丁也不知道自己與白宇說了些什麼,更不會知道自己與白宇原本就熟識。因為哪怕就是尋常問路也要費些口舌不是?
想到了這一層,慕炎等白宇和安琪爾下了樓梯走出大門時,迎了上去。
“行動了。”坐在黑色懸浮車內的菲爾丁眼睛微微一亮,當即點亮了那顆表示機械蜘蛛的紅色光影。
同一時刻,正向白宇二人快步走去的慕炎,感到脊背上輕輕一麻,眉頭皺了皺。
聽見了腳步聲,原本想要往右拐的白宇撇過頭瞧了過來,隨即神色一怔,安琪爾則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又瞧瞧慕炎。
“白宇,好久不見了。”慕炎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雖然很久沒見,但他兩人之間的關係,讓白宇不可能忘記他,即使這個白宇已經不是從前的那人。
相比較慕炎來說,白宇並不知道慕炎在齊天榜的頒獎典禮上準備暗算自己,所以他自從畢業後就再沒有見到此人了。
此刻一見,只是點了點頭:“嗯,你好。變黑了。”
慕炎呵呵一笑,自嘲的道:“被道倫斯公司踢走後,一直勞累奔波,不黑怎麼行?”
說話的時候,慕炎忍不住抽動了一下肩膀,脊背處的麻癢感覺越來越強烈,讓他有種想要伸手去撓的衝動。
不過此刻正在執行任務,他不想暴露。
安琪爾也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尋常,伸手輕輕扯了一下白宇的衣袖:“怎麼回事兒?”
白宇沒有隱瞞什麼,直接開口道:“慕炎,是我老同學,曾怪我在學院裡搶了他的心上人,最後偷了我的論文,讓道倫斯公司把我開了。”
其他的白宇也沒有說,因為慕炎過後做的事,他並不知情。
慕炎的身軀忽然間猛地一個抽搐,似乎很難受,是用極大的力氣憋著什麼才說道:“最後威廉姆斯?蔡爾德把我開除,難道不是因為你?”
安琪爾的神色變得凝重。她立刻挽過白宇的手臂,道:“我們先走吧。”
此刻慕炎不僅已經忍不住全身開始抽搐起來,特別是那雙眼瞳中也一瞬佈滿了一根根肉眼可見的血絲,血絲瘋狂鼓脹。那模樣,彷彿下一秒兩顆眼球就要爆裂。
安琪爾驚恐的拉著白宇後退了一步。
白宇伸手將安琪爾挽在身後,沉默不語盯著慕焱。
慕炎此刻的狀態已經無法再交流,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神智正在模糊,以極快的速度被一種強制性介入的神經終端所侵蝕和掌控。
“不,長官騙我!那狗.雜種竟然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