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將頭顱和蟲子,擺在了桌上,“各位,我們的材料齊全了。
我們的工作,就是將兩者組裝起來。現在我來演示一遍,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向我提問。”
說完之後,安保拿起蟲子,將蟲子在桌子上扯直了攤開。
寄生蟲攤開後,足足有一條桌子長。
“你倆,幫我扯住兩端。”
安保對孫健義和陳木喊道。
兩人一左一右,將寄生蟲扯直。
捏著滑膩膩的表皮,陳木甚至能感受到,寄生蟲奮力想要蠕動的力道。
安保也不廢話,他直接拿著小刀,麻利的在蟲子身上,均勻的割開了十個大小相同的口子。
在每一個切口處,寄生蟲體內的幾根腸管,也全都清晰可見,甚至還能看到蠕動的樣子。
“看到這些切口了嗎,把裡面的腸管切斷。然後按照我演示的順序,把每一個斷裂的切口,都接上大腦裡對應的血管。”
這是一個技術活。
安保埋頭連線,空蕩蕩的大腦裡,血管和神經清晰可見。
隨著一根根血管,被連線到寄生蟲的腸管上,鮮紅的血液一股股流進寄生蟲體內。
花費了一個小時,寄生蟲的十幾個切口,全部和大腦血管連線起來。
現在的寄生蟲,儼然成為了新的大腦!
“最後再把它塞進去,就組裝好了。”
安保把寄生蟲像腸子一樣,揉成一團塞進大腦空腔,填充了大腦的位置,“再把頭蓋骨合上,放在流水線上就行。”
整個步驟完成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組裝出一個頭顱。
安保著重提示道“這些頭顱和寄生蟲的來歷,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頭顱就是那些死亡的員工,他們的身體被送入原料室,拆分出來的。
至於寄生蟲,也是從對應員工的體內,孕育出來的。
實話告訴你們,正如你們所見到的那樣,每個員工死亡時,體內會爬出幾條寄生蟲。我們挑出最有活力的寄生蟲,其他的送入了食堂,成為你們的‘麵條’。
而這個最有活力的寄生蟲,就是現在放入大腦裡的。
因此每一個寄生蟲,都需要和宿主的頭顱相對應。哪個宿主孕育的寄生蟲,就要放到哪個宿主的大腦裡。
流水線上的大小包裹,一大一小是已經分好的,你們千萬不要弄混了。
要是被我發現有誰出錯,十棍子幫你們長記性。
好了,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現在問我。”
安保放下小刀,看向在場的玩家們。
說實話,一個小時的演示,玩家們不可能全都記得住。
在錯一次挨十棍的懲罰下,大家全都努力的想要學會。
因此安保剛說完,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提問了。
問的問題也都和技術有關,比如哪個切口連哪個血管,以及有沒有參考資料之類的。
安保很耐心,對玩家問的問題,全都一一解答。
提問的過程,儼然變成了“技術交流會”。
陳木沒有問技術問題,他的記憶力還不錯,步驟都記得差不多了。
不過他看著組裝好的頭顱,一直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終於,半個小時後,玩家們問的差不多了,漸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