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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是男人,都懂的

過了片刻,就有幾個穿著樸素的人被人押進來,這幾個人生得都頗為年輕,一看到柳乘風,立時駭了一跳,彷彿遇見了凶神惡煞一樣。

幾個人拜倒,也不懂規矩,只是胡亂地磕著頭。

張豪慢悠悠地道:“你們不必怕,有什麼說什麼,那一日的事,你們可都曾參與了,現在就在這大殿上,當著皇上,當著主審和文武百官,將這事兒原原本本說清楚,若有一句虛言,小心自己的腦袋。”

下頭幾個人連忙道不敢,其中一個道:“小人本是迎春坊裡的人,那一日聽到有fù人叫喊,便第一個衝過去看,才發現有一隊錦衣衛校尉竟是在撕扯一良家fù人的衣衫,這時已經圍攏了許多人來,不少人看不下去,便要將那fù人救下,結果衝撞了那些校尉,卻是橫著刀要殺人,再後來,事情就鬧起來了。”

另一個道:“王四兒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小人也親眼瞧見有個fù人幾乎被校尉撕爛了衣衫。校尉們還晃著刀要殺人……”

王恕的眼睛已經落在了柳乘風身上,淡淡地道:“柳乘風,他們方才的話,你可聽清了嗎?”

這殿中許多人都已經竊竊sī語起來,想不到案情只一下子功夫就已經明朗。現在有了人證,看柳乘風還如何抵賴。

柳乘風淡淡一笑,道:“這倒是奇了,這些人證如此言之鑿鑿,卻是哪隻眼睛看到這fù人是良家fù女?”

“你還要抵賴?你縱然校尉在光天化日調戲良家fù女,現在還有什麼說的?”彭健這時候精神一振,又不禁拍案而起,森然道:“現在證據確鑿,任你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別想再巧言脫罪了。”說罷,他向王恕道:“王大人,你是主審,你來說說看,柳乘風按律該當如何?”

王恕沉吟道:“既然有了人證,柳乘風,你jī起民變之後又殺戮百姓的罪就算坐實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且慢!”一直沒有出聲的另外一個副審溫正終於說話了,誰都知道,溫正與柳乘風乃是翁婿,一開始,大家見溫正不發一言,也覺得奇怪,這時候溫正突然出口,反而不覺得驚奇了。

溫正慢慢地道:“他們也有人證,老夫也有人證,來人,將那fù人帶進來。”

滿朝的文武見事情有了轉機,又都紛紛提起精神,正說著,一個fù人小心翼翼地進來,fù道人家,畢竟沒見過什麼世面,早已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溫正正sè道:“你來說。”

fù人這才回過神,立即跪下,哭哭啼啼地道:“奴……奴家該死,奴家……”

只可惜她只顧著哭,這時候見了這麼多人,又在這金殿上,哪裡說得出什麼有用的話。

溫正無奈,只好向眾人解釋:“這女子便是當日的那個fù人……東廠那邊,尋了人來說她是良家fù女。哼,這女子,老夫已經查過底細,明明是煙花衚衕雲霄閣的青樓女子,老夫要問的是,她既是青樓女子,又何來調戲之有?”

這一句話,又惹來不少的議論,更多人發出驚呼,低聲道:“原來是個青樓女子!”

東廠理刑百戶張豪的臉上掠過一絲冷意,正想要說些什麼,那彭健已經笑了,道:“是青樓女子又如何?難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青樓女子就不能引發民憤嗎?”

柳乘風這時候笑了,道:“調戲青樓女子當然不對,不過她既是紅塵女,卻為何呼救?還有,一個青樓女子,無端跑到迎春坊去做什麼?方才東廠的人證都說她是良家女,這又怎麼說?”

彭健被搶白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柳乘風繼續道:“再者說,她雖是青樓女子,卻不是什麼花魁,說得難聽一些,百戶所裡的校尉雖然薪俸少了一些,可是偶爾去煙花衚衕裡風流一夜卻還是捨得的,這樣的姿sè,又是在光天化日,誰有調戲的興致?大家都是男兒,許多事,柳某人不說,大家也該是明白,試問大家,在這大街之上,撞到這麼個平庸的女子,誰有調戲的興致嗎?來,來,彭大人今日的興致高昂,就請彭大人先說。”

彭健怒道:“老夫才沒興致……”

他後頭的話本來是說沒興致搭理你這小賊,誰知道話說到一半,便被柳乘風打斷,笑道:“這就是了,連彭大人都沒興致,莫非彭大人以為,天子親軍的癖好比彭大人更奇特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