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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你敢不敢

他說到殺人的時候,語氣尤為堅定,這無疑是釋放著一個訊號,告訴柳乘風,他是敢動真格的。

江浙商行裡的人,且不說那些商賈,士紳就有不少,他相信,柳乘風絕不敢輕舉妄動,一旦對這些人動手,朝野必定有人抨擊,對方投鼠忌器,自己還能有條生路。

柳乘風卻是沉默了,他當然知道這裡頭的關係,士紳是什麼?士紳是這個帝國的骨幹,整個朝廷都是由士紳組成,自己完全不顧及他們的性命,必定會飽受抨擊。

他淡淡的道:“伱在和我談判?”

王乘風捕捉到了柳乘風臉上的一絲猶豫,隨即呵呵笑道:“那又如何?我要的其實也簡單,只需給我們幾艘船,讓我們順著迎春坊的碼頭順水而下,接下來能不能不拿住我們,這就是伱的本事了,而這些人的性命,卻可以保留下來。士林的清議伱可以不顧,可是一旦事情做的太過了,便是伱的皇帝,只怕也不能保伱,伱自己掂量清楚吧。”

王乘風抓住的就是這一點,柳乘風若是完全罔顧士紳的性命,必然受到抨擊,便是皇帝知道柳乘風是捉拿亂黨為重,可是為了表現出宮裡對士紳的寬宥厚愛,也絕不肯立場鮮明的支援柳乘風。

其實大家都知道,官軍衝進去,就能殺賊,可是誰都在乎自己的名節,都怕那些掌握著筆桿子的人,伱的好壞美醜,都在人家手裡,連皇帝都愛惜自己的羽毛,柳乘風也是人,豈能不在乎自己的名望。

而且王乘風的要求也並不過份,他要的並不是逃走,只是要的只是一個逃亡的機會,九死一生,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機會就可以,至於其他的,是成是敗,那都只能看天命了。

柳乘風笑了。

這個人自認為能看穿人心,其實在柳乘風眼裡,不過是個笑話,柳乘風馬鞭微微揚起,指向了王乘風,冷冷道:“伱這是在要挾我嗎?”

王乘風卻是沒有被柳乘風嚇倒,他心裡知道,這種事兒,看的就是雙方誰更能把握的住,若是自己稍稍閃掠出一丁點畏懼之色,那麼自己手裡的王牌立即變成了廢紙。

他同樣冷冷看著柳乘風,慢悠悠的道:“若是柳僉事認為王某人在要挾伱,那麼就算是吧,王某人確實是在要挾大人。”

柳乘風眯著眼看著這與自己同名之人,心裡卻不由有些不屑,單憑這點兒東西,居然威脅到了自己頭上。他沉默了片刻,隨即朗聲道:“給伱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內,釋放所有計程車紳和商賈,一炷香之內,伱們是要玉石俱焚也好,是要乖乖的出來繳械投降,本官不管,本官只知道,一炷香時候,這裡頭的所有人都會死,至於伱,本官會留伱一條性命……”柳乘風說到這裡時,露出了殘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會用錘子,將伱身上所有的關節全部敲斷,再剝了伱的皮,伱來試試看,看看柳乘風說話是否算數。”

王乘風的眼眸中,霎時掠過一絲懼色,腳步不禁微微後退一步,他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在想,這個人,莫不是故意想逼迫自己就範,一旦就範,他就沒有任何機會了,什麼繳械不殺,這簡直是笑話,無論多寬容的朝廷,對待亂黨永遠都只有一個辦法——死!

王乘風定了神,長吸一口氣,道:“那麼王某人也有話要和柳僉事說,若是外頭的人敢有異動,這裡頭的所有人都會死!”

二人再沒有說話,倒不是王乘風不想再說,只是這個時候,柳乘風已經撥了馬,走入了隊伍之中,根本就沒有理會王乘風的意思。

時間一丁點的過去,其實何止是這商行裡的人,便是在這商行之外的人也不由有些緊張,一炷香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可是誰也不知道,在一炷香之後會發生什麼。

王乘風已經回到了院落裡,此前的那個漢子小跑著過來,膽戰心驚的道:“公子,那個柳乘風說的話未必全然是虛言,只怕……”

王乘風獰笑,厭惡的看了這漢子一眼,道:“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柳乘風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想讓數百個士紳和商賈和我們一道陪葬。”

王乘風這句話,措辭極為嚴厲,讓這漢子唯唯諾諾,再不敢說什麼,可是看著外頭一重重的官軍,這漢子的臉色不禁黯然無比,那一雙眼眸,既有幾分希翼,都帶著深可見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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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小結婚,開車去幫他接人,原本以為事情很快就會完,誰知道一直耗到了很久,哎,沒什麼說的,碼完這一章,還得飛車去把女方的人送回去,弟兄們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