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沉默了,有人提了燈籠來,鼻人取出兵備道的印信給親兵看,這親兵點點頭,道:“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醒千戶大人。…
緊接著大帳裡亮出了燈火,朱海德跋著鞋打著哈欠起來,這時候突然兵備道來了軍令,他倒是不敢有什麼怨言,畢竟這些時日風聲緊,說不準是出了什麼大事也是未必,坐在大帳裡,接著便有人進來,這人穿著兵備道衙門的衣衫,朝這朱海德行了個禮,道:“大人,按察使有令,請大人速速點軍,前去平息叛亂。”
“叛亂好”朱海德的瞌睡一下子醒了,打了個jī靈,臉sè凝重的道:“拿軍令來。
來人直接取了東西給他看,朱海德接過看了一會兒,油燈下的臉sè霎時變了。
裡頭的意思很明確,錦衣衛叛亂,朱海德接令之後,立即調兵入城彈壓,不得有誤。
錦衣衛……
若說別人叛亂,朱海德或許還信,可是錦衣衛是什麼?他們為何要叛亂?這軍令實在匪夷所思,可是偏偏,這下頭確實加蓋了按察使大人的印信,就是這軍令的行文朱海德也認得,明明是按察使大人親自書寫的,不會作假。
到底出了什麼
…
朱海德一下子也慌亂起來,兵備道調兵彈壓錦衣衛,這真是破天荒的事,錦衣衛可是天子親師,怎麼可能謀反,一定是兵備道搞錯了,可是兵備道也不是傻子,他們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天人,事態緊急,為以防萬一,讓亂黨逃脫,請大人立即依令行事。”
來人見朱海德lù出猶豫之sè,連忙道。
朱海德沉著臉,一時懵了,他倒不是沒有決斷的人,可是這事兒實在透著古怪,讓他左右為難。看了這差役一眼,朱海德淡淡的道:“先不要著急,總要和各百戶通通氣才是,你稍待片刻吧。”
說罷,朱海德立即叫人去請衛所中的軍官來,片刻功夫,七八個百戶就已經來了,千戶所雖然名為千戶,按照編制,應當下設百戶十人,有官軍一千一百人,只是規矩是規矩,真正的百戶卻只有八個,至於官軍,加起來也不過七百多人而已。
朱海德見軍官們來齊,直接將軍令傳達下去給他們看,百戶一一傳閱,有人淡定自若,有人也lù出詫異之sè。
朱海德道:“這軍令未免有些古怪,可是按規矩,咱們確實該聽從兵備道的調遣,只是本官向問問大家的意思。”
朱海德確實不敢擅自做主張,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彈壓天子親軍,這幾乎等同謀反,而不聽從兵備道號令,也有抗命之嫌,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大罪。
一個yīn沉著臉一直表現的慵懶的百戶道:“大人,軍令如山,既然這兵備道下達了軍令,千戶所自然應當遵守,請大人立即傳令下去,召集人馬,立即入城清剿錦衣衛。”
朱海德臉sè驟然一變,瞪著這百戶道:“錦衣衛豈會謀反?謀反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王六子,你跟著本官多年,難道這麼不曉得輕重,這事兒很古怪……”
換做是從前,朱海德這般訓斥,王六子只怕早已不敢做聲了,可是今日這叫王六子的百戶卻是道:“大人難道要抗命嗎!”
王六子話音剛落,立即有兩個千戶冷笑:“大明的軍法:抗命者,可以陣前處置,千戶大人,這是兵備道的命令,白字黑字寫著的,並沒有作偽,現在軍令中說錦衣衛是亂黨,錦衣衛就是亂黨!”
三個百戶毫不猶豫的表了態,而且態度堅決,非要朱海德下定決心不可。至於其他百戶,卻都是一副遲疑的樣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朱海德的臉sè已經變了,王六子這幾個人,從前一向以自己馬首是瞻,想不到今日,對自己一點也不客氣,他不由惱怒的道:“本官怎麼做,容不得你們相逼,不尊軍令是抗命,可是彈壓錦衣衛卻是謀反!”
王六子和另外兩個百戶對視一眼,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機,王六子惡狠狠的道:“大人的意思是真要抗命了?”
朱海德剛醒,突然發覺許多事都顛倒了過來,一個稀奇古怪的軍令,接著連平時自己的幾個親信也都換了一副嘴臉,不由勃然大怒,道:“王六子,你太放肆了,本官也容的你來質問,來人來人……………”
親軍衝進來,看著朱海德。
&ní不悟,卑下人等只好不客氣了。”
來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