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扶著琴絃,嘟嚷道:“母后太fù人之仁了,那個寧王算什麼尊長?他但凡對我和皇弟有一分的愛護,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依兒臣看,父皇應當治寧王的罪,把他流沛到瓊州去。”
張皇后不禁啞然失笑,道:“朵朵,你若是男兒,該有多好。”她發出一句感嘆,似乎拿這女兒沒有辦法,繼續道:“這樣厚照就多了個兄弟,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少女tǐngxiōng道:“女兒難道就不好嗎?巾幗還不讓鬚眉呢!”
正說著,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來,大口喘著粗氣,道:“娘娘,公主殿下,大事不妙了。”
張皇后皺起眉,道:“好好地說話,慌慌張張做什麼?”
“太子……太子殿下與上高王打起來了。”
“啊……”張皇后從榻上站起,怒道:“是誰借給上高王的膽子,竟敢打我龍兒?難道他就不怕治他欺君罔上之罪嗎?”
那少女此時也站起來,道:“母后,咱們這就去看看。”
張皇后剛要點頭,可是隨即,她又沉默了,後宮不幹政,這是祖訓,雖說涉及到了太子,可是畢竟事發地點是朝議之所,有文武百官,有藩王、郡王,若是貿然過去,只會讓人笑話。
張皇后道:“本宮不能去,來人,速速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隨時來報。”
張皇后心神不寧地坐下,顯得有些慌張了,對少女道:“母后是不是該去看看?若是厚照被那上高王打壞了,可……”
少女道:“母后既然想去,去就是了。”
張皇后旋即搖頭,道:“不成,不成。”她不安地道:“若是過去,就怕有損天下的威儀。”
坤寧宮裡,這一對母女已是變得六神無主了,一會兒說要去,一會兒又搖頭,那少女也是時不時喚來外頭候命的太監,問那去看情況的太監為何還不回來稟告。
過了一炷香,總算有太監來了,躬身行了個禮,還沒開口,少女劈頭就問:“太子如何了。”
“奴婢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不過倒是打聽了一些事來,一開始,是上高王和太子廝打,文武百官都嚇懵了,連陛下也未反應過來,後來來了個叫柳乘風的錦衣衛百戶,他衝過去,朝著上高王便打,寧王想要上去幫手,也被那柳乘風和太子打翻在地,陛下龍顏大怒,已是移駕正心殿,叫人抬寧王父子去治傷,一面又叫柳乘風和太子去正心殿說話。”
“柳乘風……”張皇后喃喃唸了一句,不由道:“可是一個醫生?”
“醫生……”小太監呆了,隨即道:“奴婢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是個錦衣衛百戶。”
張皇后道:“本宮有印象了,這個人是錦衣衛沒有錯,不過也會治病,陛下的病也是他治好的,本宮還聽說,是他教太子讀書?這個人倒是忠心,若不是他,這一次只怕厚照要吃虧了,本宮倒是要謝謝他。”
少女道:“母后,我也有印象,他是煙花衚衕百戶所的百戶……”少女說到一半,頓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掩口。
張皇后便問她:“你如何知道他是煙花衚衕百戶所的百戶?你此前認識嗎?”
少女眼珠兒一轉,甜甜一笑,道:“母后,兒臣也是聽皇弟提及過一次而已,當時沒留心,現在母后這麼一提,兒臣倒是想起來了。”
張皇后便點點頭:“原來如此。”
少女偷偷咋舌,一副後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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