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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聖旨到

因此雖然靖江王犯法,卻沒有直接廢黜為庶人,只是降低了他的爵位,移除了他一部分的封地,宮中這樣的處置,至少在外人看來絕對算是優渥的,也足以顯見陛下對宗室的情誼,讓藩王們無話可說。

可是皇上還覺得不夠,或者說對靖江王還有忌憚之心,怎麼辦?那就繼續收拾他,可是要收拾,宮裡是不能出面的,於是才有了這份聖旨,有了聖旨裡的這句話。

這句話說得難聽些,就是挑撥離間,讓陳鐮與靖江王關係到勢不兩立的地步,靖江王當然會找機會報復,可是陳鐮是省油的燈嗎?現在若是不趁著他緩不過氣來的功夫狠狠地打堊壓,等到靖江王漸漸地重新立足,那朱約麒早晚是要找機會收拾他陳鐮的。

唯有先下手為強,將靖江王壓得死死的才成,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靖江王永無翻身之日。

皇上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制衡,陳鐮自然有朝廷來制衡,朝廷有東廠和錦衣衛來制衡,可是靖江王就由陳鐮來制衡,陳鐮怎麼做,那是他的事,與宮裡無關,靖江王吃了苦頭,那也不是天家無情。

聖旨裡頭一句簡短的話語就已足夠改變整個廣西的格局,陳鐮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皇上的心思,他是已經琢磨到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如何把靖江王得罪到死反正該得罪的也已經得罪,和稀泥、做好人,那是想都別想了。

接過了聖旨,靖江王朱約麟站起來,又狠狠地瞪了陳鐮一眼,正要拂袖而去,事情到這個地步,他是又害怕又憂憤,巡撫衙門,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他正起步要走的時候,陳鐮卻是皮笑肉不笑地叫住了他。

“王爺留步……”

朱約麒駐足,毫不客氣地道:“不知巡撫大人有什麼吩咐?”朱約麒故意稱呼陳鐮的官職,口氣也是陰陽怪氣的,疏遠和諷刺之意十足。

陳鐮笑了,道:“皇上既然下旨意降王爺為郡王,可是聖旨裡頭還有許多細節沒有說,比如降為郡王之後,王府的規格、護衛的人數、還有王爺享用的用具,只怕都要換一換,規矩嘛,總是還要遵守的,本官不才,忝為右副都御使巡撫廣西,自然該督促一下,王年勿怪。”

朱約麒的臉色驟變了,大明朝的規矩確實很嚴,洪武皇帝在的時候,曾經設定了森嚴的等級標準,親王應該住什麼規格的房子,用什麼樣的器具,甚至穿什麼樣的衣服,享有多少個護衛,這些都說得很清楚,而郡王比親王的等級低一階,這就意味著整個靖江王府所有的東西都要換,不但王府要重新修茸,甚至還要拆掉不少屋宇,就連衣服、器具甚至是傭人、護衛都要大換血。

不過規矩終究是規矩,畢竟洪武年間的規矩,現在遵守的人還真不多,比如洪武在的時候曾規定商賈不得使用絲綢,可是現在哪個商賈豪強不是綾羅遍身?可朱約麒想不到自己剛剛降格為郡王,陳鐮居然打著洪武皇帝的規矩來找他麻煩了。

“落井下石……小人!”朱約麒不禁大罵了一句,陳鐮的‘提議”足夠讓靖江王府雪上加霜,本來就已經入不敷出,若是再按著他的話重新把王府、器具換一遍,這要多少銀錢?王府哪裡拿得出?

陳鐮臉色卻是冷了,原本還是陰陽怪氣,現在索性冷笑起來,道:“王爺這是什麼話,本官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

朱約麒的臉色變了變,拂袖而去。

回到王府,整個王府已經亂糟糟的,已經有桂林錦衣衛千戶所的人進去拿人了,看到自個兒的嫡長子在自己的跟前被拿走,朱約麒氣得臉若豬肝,攥著拳頭默默無語,而王府之中,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有些僕役收拾行禮開始要走,見朱的麒總算回來才穩住了神,不少人哭哭啼啼地過來訴說。

朱約麒惡聲惡氣地道:“來人,去把趙先生叫來。”

自從那一次衝撞了王府別院,趙先生也受了傷,他不敢在廉州多待,連忙回了桂林在王府中養傷。原本這件事,朱約麒對趙先生頗為惱怒,不過現在他才發現,自己身邊居然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自然而然的,朱約麒又想到了趙先生,這個時候,朱約麒的心志已經全部亂了,得先聽聽趙先生怎麼說,才能決定下一步的動作。

趙先生倒是來得快,只是再沒有從前那樣的灑脫,顯得有了幾分憔悴,進了王府的大廳,忙不迭地給朱約麒行了禮,道:“王爺,聖旨怎麼說?”

雖然在王府裡看到校尉凶神惡煞地進來將世子拿捕,可是看到朱約麒安然無恙地回來,趙先生總算鬆了口氣,至少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若是連靖江王也拿去京師問罪,事情就真正一點兒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