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殿下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太子殿下親自出現,很快證實了這學生軍的傳聞,太子當真是學生軍的將軍,這意味著什麼,無論是教官、教頭還是這些尋常的學生軍卒,一個個都抖擻了jīng神,無論怎麼說,有了個前程,jīng神自然要充沛了許多。
而柳乘風揹著這重甲好不容易隨朱厚照回到四海堂,連忙脫下了這重鎧,似乎想起了什麼,向朱厚照道:“殿下,這些鎧甲哪兒來的?”
朱厚照卻不肯將鎧甲脫下,似乎穿著上了癮一樣,得意洋洋的道:“這是工部為本宮定製的,本宮特意向他們多要了一套,孝敬給師父用。”
柳乘風卻是微微一笑,道:“殿下,能不能請工部那邊,再多定製一些,來個八百套,讓大家一齊穿上。”
朱厚照一下子猶豫了,道:“只怕不太容易,這樣的重甲,千戶都未必能穿戴,至少要遊擊將軍才能佩戴的,本宮若是去討要,多半會吃閉mén羹。”
柳乘風心裡不禁失笑,不過想了想,也覺得朱厚照說的有道理,工部那邊,十分難纏,柳乘風這幾日就曾和他們打過jiāo道,索要一些軍械輜重,結果這些傢伙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現在還沒有音訊來。
朱厚照問道:“師父要這種甲冑做什麼?”
柳乘風倒是不瞞他:“自然是cào練。”
“cào練?”朱厚照一頭霧水。
柳乘風解釋道:“殿下想想看,穿著這數十斤重的鎧甲cào練,會如何?”
朱厚照不禁咋舌,這種重甲,穿著顯擺一下可以,當真拿去cào練,這不是要人命嗎。連忙道:“只怕將士們吃不消。”
柳乘風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可是若是平常讓將士們穿這個cào練,等到臨戰時,再解下這身鎧甲,又會如何?”
朱厚照卻也不是蠢人,眼睛一亮:“師父,本宮明白了,這就如習慣了拿丈八蛇矛的張飛一樣,若是叫他舍了蛇矛,去拿十幾斤重的陌刀,豈不是身輕如燕,如釋重負。”
柳乘風重重點頭,道:“對,就是這個道理,現在不但皇上在看著我們,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在看著我們,有人希望咱們刮目相看,有人就等著看我們的笑話,眼下時間緊迫,太子殿下必須要練出一支jīng兵來,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咱們學生軍要想比別人jīng銳,要想比別人更厲害,唯有吃苦,別人不能吃的苦,學生軍要吃,別人吃不消的東西,學生軍也要吃,待到學生軍練成的那一日,便是殿下揚眉吐氣之時!”
一番話,說的入情入理,處處都為朱厚照著想,朱厚照本就是最好面子的人,聽的時而咬牙,時而jī動之sè溢於言表,有人想瞧他熱鬧,他知道,他當然不是傻子,有人為他擔心,他也知道,他心裡跟明鏡一樣,可是這些話經柳乘風一點透,他jīng神不由一振,道:“師父說的沒有錯,本宮不會讓人看笑話,也不會讓人失望,這重甲的事,索xìng就由本宮自個兒掏錢鍛造吧,工部不給,本宮給。”
朱厚照捨得給錢鍛造,柳乘風倒沒有話說,其實柳乘風也有錢,不過他不願意給,倒不是說他小氣,八百副鎧甲能值多少錢,對別人是天文數字,對柳乘風就是九牛一máo,可是這東西若是給了,多多少少有點避諱,可別忘了,明初的時候大明首富沈萬三是怎麼死的,雖說當今皇帝不是朱元璋,可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是少做為妙。可是太子的身份就做就不同了,難道還有人敢說太子殿下居心不軌不成?
朱厚照拿定了主意,隨即又問:“不知這學生軍還有什麼困難,依本宮看,現在這學生軍大致上已經籌備起來了,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埋頭cào練就成了?”
柳乘風搖搖頭,道:“事情還多著呢,比如這軍械糧秣,還要和工部那邊斡旋,事情還多著呢,不過殿下放心,這些事,為師來cào辦就是,殿下若是有閒,就來督促cào練一下。”
朱厚照顯然也不願意和工部打什麼jiāo道,忙不迭點頭:“有師父在,本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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