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官們在短暫的驚愕之後,還是起身向趙公公行了禮,趙公公只是點點頭,便穿過了這大堂,直接進後堂去。
左丘明正鎮定自若的處理著案牘上的公務,聽到有人稟告說趙公公來了,臉上也顯出幾分不悅之sè,這個姓趙的還真是沉不住氣,不過心裡雖是這樣說,其實他左丘明也未必好到哪裡去,他表面上鎮定自若,可是昨夜也沒有睡好,一早醒來便覺得腦子有點兒糊塗,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白溝的事,不過他一向自詡自己養xìng的功夫不錯,再加上又怕做出一些事讓人生疑,所以乾脆叫人送來一些往年的積案簿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看。
趙公公來了,左丘明就是再不高興,也不能怠慢的,連忙請趙公公坐下,將簿子推到一邊,叫人上茶。
趙公公生下,看了左丘明一眼,隨即呵呵一笑,堆起笑臉道:“左大人公務倒是夠忙碌的,倒是雜家來錯了時候。”
左丘明擺擺手:“趙麼公光臨,這巡撫衙門上下蓬萃生輝,老夫也只是隨手看看往年的一些積案,說不上什麼忙碌,公公能來,正好和老夫說說話。”
他讓趙公公說話,趙公公就當真開門見山的開口了,喝了一口遞上來的茶,慢悠悠的道:“不知白溝那邊有了訊息沒有?”
左丘明勉強令自己鎮定,道:“並沒有什麼訊息,怎麼,難道趙公公那邊已經有了訊息。”
趙公公苦笑,自己是來問他的,他倒問起自個兒了。搖搖頭,道:“雜家那邊也沒有,哎,將士們出城不見訊息,還真教人擔心,若是遇到了敵情,卻可怎生是好,況且這一次是王總〖〗兵親自帶隊,出了事可不是好玩的。”
這話兒乍聽之下,倒也沒什麼犯忌話的地方,左丘明卻知道趙公公隱喻的是什麼,沉默良久,隨即道:“公公放心,巡邊是常例,這一次有王芬出發,帶著的又是精兵健卒,不會出什麼差錯。只怕是因為有什麼事,耽擱了也是未必。
趙公公只好點頭,憂心重重的道:“但願如此。”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坐了半個時辰,仍是一丁點訊息也沒有。這時候不只是趙公公,就是左丘明也忍不住將焦慮寫在臉上了,王芬的xìng子他不是不知道,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才幹,卻是個謹慎慎微的人,自己的吩咐,他一定會遵從的,大家早已約定了事成之後立即派快馬先回大同回報,可是這都到了下午,怎麼快馬來報的訊息還沒有來?
妻公公也是急了,忍不住道:“左大人,這事兒透著蹊蹺,難道是凶多吉少?”
左丘明yīn沉著臉,道:“不會,巡邊這種小事,能出什麼差池,不會的。“他口裡這麼說,心裡卻是亂如了麻,良久之後,叫來個差役,道:“去北門看看,督促一下北門守備,問問咱們巡邊的人馬為何還沒有訊息送回來。”
差役答了,飛快去了北門,而趙公公和左丘明只能繼續在這兒乾等,趙公公覺得這麼幹等下去不是辦法,可是一時也沒什麼主張,見左右四下無人,終於開啟天窗說亮話,道:“左大人,你說個準話,這事兒當真有把握嗎?一個不好,這就是謀逆啊。”
左丘明自己都拿不準訊息,哪裡回答的了他,只是敷衍道:,.趙公公現在說這麼多又有何用?當務之急,還是等訊息來了再說。”
趙公公yīn惻惻的道:“左大人這是什麼話?雜家當然著急,你當雜家割了卵子進宮是為了落個謀逆的罪名嗎?”
他這也是急了,連客套都沒有了,直接上了粗話。
左丘明本想說他斯文掃地,可是轉念一想,人家又不是讀書人,就是個太監,又有什麼斯文可言,索xìng就不理他,又去拿了簿子心不在焉的去看。
趙公公見他不理會自己,也只好啞了火,想走,又怕不能最先得到訊息,耽誤了時候,可是不走,難免有幾分尷尬,看著這左丘明,心裡冷笑一聲,只得乾坐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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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馬上要考駕照了,汗,這幾天被抓去天天練車,又要碼字,每天只能睡六個小時,實在是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