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后道:“這敢情好,據說柳乘風自幼喪父喪母,倒也可憐,皇上,咱們索性來做這高堂吧。”
朱佑樘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說罷帶著眾人進了正堂,朱佑樘不客氣地坐在左側的椅上,張皇后坐在右側,笑呵呵地對柳乘風道:“月洛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如今嫁給了你,今日便做一次高堂,也省得這兒冷清。”
她這麼說,讓邊上報禮的禮官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合規矩啊,本來這次婚禮就已經有很多不合規矩的地方了,現在連皇后也來攙和一下,這還了得?大明可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來著,皇上和皇后本應該做出表率,怎麼能這麼沒規矩?
只是這個時候,他就是想冒充一回直臣來勸諫也是遲了,只得硬著頭皮道:“二拜高堂。”
柳乘風和朱月洛一起拜下,最後拜過了天地,人群倒是不敢放肆地叫好,畢竟皇上來了,總得有點兒顧忌。倒是朱厚照率先叫起好來,那一對張家兄弟見狀也起鬨,這才有了幾分歡喜的氣氛。
拜過了堂,接下來便是最重要的儀式,入洞房了,洞房已經準備妥當,就等一對新人進洞房,至於其他人自然有府裡的人招待。
可就在這時候,大堂外頭突然傳出一陣喧譁,有人驚道:“快看,那是不是聚寶樓的方向?那兒起火了……”
聽到這句話,整個大堂裡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聚寶樓出事了……
朱佑樘的臉色大變,強忍著沒有發作,卻是惡狠狠地瞪了站在一邊觀禮的朱宸濠一眼,朱宸濠也是一頭霧水,事實上,他和明教的約定只是帶明教的人進來行刺,而那三個刺客已經混入了侯府,只是僕役只能在前院裡待著,一時進不來正堂,他心裡估摸著,刺殺的最好時機應當是柳乘風帶著朱月洛去洞房的時候,到時候肯定有許多人起鬨湊熱鬧,刺客再突然動手,定能成功。
可是他想不到,聚寶樓那邊居然也有明教的人動手,他臉色微微一變,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柳乘風倒還算冷靜,連忙道:“大家都不必慌,諸位能來為柳某人慶祝新婚之喜,柳乘風很是感激,聚寶樓那邊有不少的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想必不會出什麼事,現在皇上就在這裡,諸位自重!”
他這一番話頓時讓人吃了定心丸一樣,連朱佑樘的臉色也微微好了幾分,泰山崩於前二色不變,這是所有人崇尚的境界,可是真正要做到又談何容易?柳乘風此時鎮定自若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倒是起了鎮定人心的作用,莫說是朱佑樘,連張皇后和朱厚照都覺得柳乘風這個傢伙很是不簡單。
與柳乘風相對的朱月洛,雖然被紅霞擋著視線,可是聽了柳乘風這篤定的聲音,頓時也生出了幾絲好奇,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差,至少這份膽魄和定力,就是許多人不能企及的。
而接下來,柳乘風要做的事就更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了,只見柳乘風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隨即正色道:“聚寶樓那邊既然起火,那京師裡一定出了反賊,必定是要藉著本侯的婚禮火中取栗。事情倉促緊急,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命令。”
他這番話可謂是豪邁之極,尤其是他說話的時候帶著不容懷疑的口吻,同時也蘊含著極大的信心,竟讓人不由自主地開始豎起耳朵,好來聽柳乘風的調遣。
朱佑樘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瞭如常,柳乘風此時的表現卻是讓他刮目相看,事實上,他只知道柳乘風做事果決,可是從不知道柳乘風如何行事的,今日一見,才知道柳乘風能立下這一樁樁的功勞並非完全是僥倖,這個人,很有幾分大帥之才。
在這婚禮的當口,新郎突然拔出劍來,說出這麼一通話,朱月洛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可是這時候,她心裡不免生出一些小心思,倒是希望看看這個新郎官下一步會怎麼做,這個至今還未謀面的新郎官,似乎帶著一種濃重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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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老虎最近感覺狀態不是很好,書裡的每一個故事,老虎都費了心機去想,從聚寶樓到現在這些,或許在有人看來天馬行空,可是老虎自認為是盡力了,老虎自認還算是個比較認真的作者,現在國慶七天的雙倍月票就要結束,還有最後五個小時,老虎在這裡向大家拜票了,有票票的同學,如果能投給本書,老虎感激不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