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先生好文才!”黑孩豎著大拇指稱讚起來。
“陛下過獎!此乃奴才該做的事。能為陛下效命,奴才三生有幸!”范文程面帶諂媚的微笑,又跪到了地上。
李永芳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輕笑。心說,還是這讀書人他孃的花花招式多。動動筆桿子,就能說上一大堆。
黑孩正要叫了范文程起來,突然遠處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將范文程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保護大汗!”范文程雖然跌坐在了地上,但是還沒忘了保護他的滿虜主子。
不過,黑孩只是身子怔了一下,隨即便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範先生勿慌!此乃我大金豪格貝勒的烏真超哈火器營在打炮!走,咱們看看去!”
且說龍盡虜等人正在城頭用望遠鏡眺望西北面的滿虜大營,卻見滿虜大隊人馬湧了出來。不過,這些滿虜行動極為緩慢,好象在等著什麼人一樣。
在城頭的登州軍將士望了半天,卻沒有見到滿虜向江岸邊殺來,只見他們走出大營不遠,便慢騰騰地停了下來。
“滿虜這是在搞什麼鬼?”陳銘放下望遠鏡,轉頭皺著眉問同樣在眺望的龍盡虜。
“不好!滿虜可能想用大炮攻城。”龍盡虜同樣眉頭緊皺。
“哪怎麼辦?咱們迫擊炮的射程也夠不著啊!”陳銘和一旁的軍官都有些無奈。
眾人正說話間,突然遠處傳來了“轟”一聲巨響。滿虜的一枚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義州城牆的方向撲來。
“砰”,大約過了好幾十息功夫,這枚炮彈重重地砸在了義州城牆之上,直砸得磚石亂飛。
“啊!”城頭上的一些登州軍士兵都驚呼了起來。
自從和滿虜作戰以來,從來都是登州軍用炮火狂轟滿虜,象今天這樣,被敵人用大炮打,還是大姑娘上轎子頭一回呢。
“我們的炮呢?”,“讓炮兵連反擊!”,“張揚那小子呢?”一些性急的軍官大呼小叫了起來。
“別瞎嚷嚷!老子已經傳令張揚過來了。”龍盡虜喝止住了眾人。
“兄弟們,沒什麼怕的!滿虜的這個什麼紅衣大炮,發炮的速度特別慢。一刻鐘還不一定能打出第二發。它就是打得準,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把這義州城的城牆打塌!城牆如果被打塌了,你們怕嗎?”
陳銘覺得有必要再給軍官們分析一下滿虜大炮的真實戰力,以利於安頓有點動搖的軍心。
“怕個毛線!咱們就是把城牆炸開,他狗日的滿虜都不敢過來!只要走得近了,咱們的迫擊炮、火槍,手榴彈,就全有了用武之地。打死他丫的。”一個軍官接話道。
“對!這位兄弟總結得好。說白了,就是這麼一回事。”陳銘向剛才說話的軍官豎著大拇指道。
“還有哈!你們不要看滿虜鬼子的第一發就打在城牆上,其實這不過是撞鬼了。你們不信,看他們的下一炮,鬼知道會打到哪裡去。”
龍盡虜也是從王瑞王大人身邊走出去的人。以前空閒之時,從王瑞嘴裡聽到的關於大炮和火槍的知識,以及這個階段滿虜的武器裝備情況,都是最多最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