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讀者請注意,本章節是寫作卷柏正文時因故刪除的章節,裡面牽扯到的情節將不再與卷柏的主題情節有所聯吅系,作者只是本著廢物回收利吅用的原則,放上來給大家看看,聊勝於無。
…………………………………………………………………………………………………………
…………………………………………………………………………………………………………
頭髮太長很礙事,小楠在黑吅暗中摸吅到自己纏在臉上的紗布,撕下一節當做頭繩把長髮胡亂攏到腦後紮起來。然後他從臉開始,仔仔細細的把已經卷了邊還粘在臉上的面板都用手指捏住輕輕揭下來,小小一張臉竟然揭下來滿滿一捧的脫落物,抓在手裡粘達達地有些噁心,趕緊扔出去。
清理完臉很自然地順著脖子就往下揭,鎖骨肩頭手臂,清理後背時略微費了點事情,還好他發現自己的身吅體的柔韌性突然變得非常好,原先反手夠不到的後背現在竟然可以輕易抓到。
清理完後背兩手轉回身前從鎖骨開始繼續向下清理,小楠的手摸吅到自己到胸口的時候,手一下子就僵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胸吅部竟然隆吅起得像女孩子一樣!小楠的腦子嗡地一聲當時就有點短路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小楠覺得這一瞬間自己的三觀就徹底崩塌了。“這是錯覺,對,絕對是錯覺,也許是爛掉的面板鼓吅起來了……”他想著就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胸口想再確認一次。
這一次可以確定他的手掌觸吅摸吅到的是那樣軟吅軟而且有彈吅性的手吅感,大小剛好堪盈一握,雖然小楠眼睛看不到但是形狀似乎非常……
“我去!我身上怎麼會長出……”小楠這回算是徹底傻了。“難道我不光臉要變成醜八怪,身吅體還要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吅妖,我寧可自己死掉了好!”
小楠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真正的害怕的並不是死到臨頭,而是人沒死卻變成了不同於正常人類的怪物。顯然他現在就是自認為的怪物。
“你所付出的代價我都拿去了哦……”“你以後再也做不成男人了……”那個神神叨叨的石大夫又浮現在小楠的腦海中,她說過的一些話反反覆覆在小楠耳邊迴盪著。“以後的情況會怎麼樣,連我也猜不到,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石大夫所說的無法預料的後果嗎?”小楠覺得自己很悲哀,與其變成不男不女的醜八怪還真不如死了算了。“我必須徹底……確認一下自己……”
確認一下用不著花什麼時間,手一摸就知道了,一個活了二吅十吅二吅年的人忽然認為需要重新確認自己是男是女這事兒確實有點扯淡,但是確認之後的結果那才是真的具備了顛吅覆性的戲劇效果。
“我怎麼變成女孩了!這一定是在做夢!”小楠覺得這一切太假了,於是穿回衣服鑽進了睡袋,強吅迫自己再次睡去。“我一定是睡迷糊了,等到明天一早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
小楠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他躺在睡袋裡一點睡意也沒有,心裡面亂七八糟的思緒像是一張糾纏一團的魚網,放不下,割不斷,理不清。透過帳篷的門簾他雙眼無意識地望著漫天星斗的夜空,小楠強吅迫自己徹底避開一切有關自己身吅體變化的思路,只去想自己為什麼會衰弱,為什麼會變矮,又為什麼會面板開裂脫皮……
小楠一覺吅醒來的時候,帳篷外面的天空已經隱隱透出了光亮。拉開帳篷的門簾,突出於整個山壁的斷崖上視野開闊之極,直接可以向東一直看到遙遠天際的雲海。太陽還沒有升出地平線,整個東邊的天空一片清吅白的顏色。
帶著點剛睡醒的迷糊勁兒,小楠鑽出帳篷伸了個爛腰,清晨深山的空氣新鮮而冷冽,一下就驅走了他朦朧的睡意。
在這斷崖上方圓才十多平方的小小地盤上來回走幾步,小楠發覺自己今天走路的感覺有點怪,還好一直感覺身吅體要死要活的衰弱感終於消失了,活動一下發現自己心不慌氣不喘,身吅體狀況倒比前幾天好了很多。
揉吅揉懵懂的睡眼,小楠才發現自己臉上好像粘了好些讓人不舒服的東西,聯想起昨天半夜自己似乎把頭皮臉皮手皮都給揭掉了,小楠的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把雙手伸到眼前仔細端詳,這一看真把小楠嚇了一跳。
倒不是小楠想象中自己手上蛻掉了皮血肉模糊的樣子嚇了他一跳,而是眼前這雙手,十根手指纖細修吅長就像是白蔥玉筍一樣,手心手背的面板都滑膩白吅皙兩手相握感覺柔若無骨,這是一雙如假包換的女孩的手。
看到這雙手小楠迷迷糊糊的腦子一下子就清吅醒過來,昨天晚上半夜醒來的事情他全都想起來了。低頭看看自己胸口……
“啊啊,這不科學!”小楠有點抓狂了。“這一定是……我要死掉之前的某種幻覺,一定是這樣的……會出現幻覺說明,說明我的死期已至了……”
想到這裡,小楠心裡反倒平靜下來。這個結局是他早已預料到的,他早已在心裡接受了這樣的結局,千辛萬苦地來到這個風景絕美的斷崖,不就是為了等待這一重要時刻的到來嗎?
遙遠的天際,初生的朝吅陽終於突破了雲海的層層阻隔,露吅出一個橘紅色的邊緣,一瞬間世間萬物都被這淡淡的晨曦鍍上了一層暖暖的橘色,讓這有些清冷的秋日早晨略微有了些暖意。
小楠緩緩走到斷崖的最邊沿上,蜷著腿坐下來,面對著初生的朝吅陽呆呆地望著,腦子裡反覆回憶著他短暫的一生,他的戀人,朋友,兄弟,親人,他經歷過的快樂,痛苦,悲傷……每件往事,每張面孔,都會凝固為一副畫面,在他的腦海中快速閃回著。
小楠已經完全做好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儘管他仍有很多的牽掛和不捨,可是他認為時間已經到了,就是現在,這個風景絕美的日出時刻……
“你好,請問你……”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忽然在小楠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向他打招呼:“你也是專門到這裡等待看日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