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成一家應召而來。憐兒的孩子已經兩歲,是一個十分活潑可愛的小男孩。
孩子在憐兒的調教下,十分乖巧地稱我“姑姑”。我把他抱在懷裡,逗弄了一番。但是打消了認他為義子的想法。他雖是我的親子,但我又何嘗盡過自己當父親的責任?
我只在陳塘關逗留了一天,便隨太乙離開。母親雖有心留我,但也知道兩日之後我就要隨姜尚出征西戎,不得不含淚相送。
從陳塘關至乾元山,太乙老師照樣使用了空間穿越之術,從陳塘關外直接穿越到乾元山前。
剩下的一天多的時間裡,太乙老師沒有給我任何休閒的時間。而是全用在了槍法和法寶操控訓練方面。至於我在西岐的那些窩心的遭遇,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聽我發牢騷。
晚間,他再次詢問我四肢心肝疼痛之事。我如實相告。他聽著皺緊了眉頭,但卻沒有任何說法。
三天已到,我不得不踏上歸途。於是一早,我換上了另一套還沒穿過的長袖高叉蓮葉戰衣,告別太乙老師,踏風火輪騰空而起。
只一個時辰,我就先後越過涪水、漢水、渭水,到達西岐的軍營。
“公主殿下!”呂丁手下的親兵一下便認出了我。他們的目光偷偷在我身上掃視,大概是從來沒在西岐見過如此暴露雙腿的女子。
我四下觀望,軍營之內的兵員比我上次來明顯減少。帥帳之中,我只見到了呂丁,卻沒有見到姜尚。
“我師叔呢?”我問。
呂丁答道:“元帥強調兵貴神速,已於凌晨與南宮將軍分頭出發了。”
“啊?”我吃了一驚,“他怎麼不等我啊?”
呂丁微微一笑,“元帥知道公主會來。他說,公主腳踏風火輪,飛行如風,不久即會趕上。”
“那將軍你不去?”
“元帥命我留守京城。以防密須、崇國乘我軍在外,國內空虛之際對我進行偷襲。”
我又問:“那師叔出兵,是朝向哪個方向走的?”
呂丁回答:“元帥一路向西去了,但具體路線並未告知卑職。只說公主自然會找到。”
我心中暗罵,這老傢伙,故意玩我是不?
我重新踏上風火輪,向西飛越了西岐城。在崇山峻嶺之間,辨認兵車所走過的道路。
回想兩年半之前的那個冬日,我與申公豹同乘一頭靈虎從空中所見的那場“狼羊之戰”(犬戎與羌人),一切恍如昨日。
然而此時正值林木枝繁葉茂之際,辨認地面上的目標要比那時困難得多。好在我有強大的靈識。飛在千丈高空,探查地面上的兵車,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多時,我便在林間大路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足有百輛戰車、上萬步軍在路上行進。打著周的旗號。
我突然想到,犬戎是騎馬的吧?雖然也有步兵。可是戰車、步兵與騎兵相敵,能打嬴嗎?
我找到前方的帥旗位置落下,見到在一輛主將戰車上的南宮适。
“南宮將軍!”
“原來是公主殿下。”南宮适在車上拱手。
“我師叔呢?”我問。
“元帥還在前面。”南宮适回答,“元帥以武吉為先鋒,自己坐鎮中軍,令末將率大部隊殿後。公主若急於見到元帥,還請向前飛一程。”
“好吧!”我重新騰空而起,很快就見到前方又是百輛戰車,但步兵僅有數百。姜尚端坐前方的帥車之上。
我降落地面,來到帥車之前。“末將哪吒拜見元帥。”
姜尚微微一笑,“哪吒,你還不算是我的正式部將,不必拘禮,仍舊喚我師叔即可。”
“那好,弟子哪吒見過師叔。”我說。
姜尚看著我,接著說道:“若你真是本帥的手下,單憑你出兵未到一項,我就不得不治你的罪,殺你的頭,以正軍威。你明白嗎?”
我頓時紅了臉,“哪吒明白。”
我想起前世記憶中,哪吒應是姜尚的先鋒官,於是問道:“師叔,要不要弟子去換下武吉師弟?”
“不必!”姜尚說道,“你就留在我身邊,回頭我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