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夜色中,車隊離開市區,開到了郊區的盤山路上。
張嶽坐在越野車後排當中,左右各有一名保鏢持槍看守,加上前排兩個,總共四名保鏢。
後面那輛越野車裡,李明雪估計也是受到了同樣的對待。
正想著寧少會如何對付自己,突然前邊開車的保鏢頭部飈血,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
車輛頓時失去控制,在滿車人驚恐的大叫聲中,向著山崖下方衝去!
張嶽瞬間做出反應,身體蜷縮成團,雙腳在前排椅背上用力一蹬,同時雙拳以沖天炮之勢,狠狠擊打在越野車的後排玻璃上。
噹啷噼啪
張嶽身如狸貓,從破碎的後窗中竄出,左手一探,五指扣住山崖突起的岩石,身體懸吊在上邊。
越野車翻滾著繼續下墜,砸在幾十米的深谷中,轟的一聲化成一團火球。
抬頭上望,距離崖頂只有四五米,張嶽幾個呼吸間攀了上去,剛冒出頭,就聽見子彈破空的咻咻聲不斷傳來。
房車撞在了山壁上,司機同樣腦部中彈,屍體還在駕駛座上。剩下那輛越野車四門大開,保鏢們似乎已經帶著李明雪逃下了車,正以車身為掩護,和後方的敵人激烈槍戰。
張嶽隱藏著身影,悄悄觀察後方。
是陳虎一夥!
他們開的那輛黑色轎車,此時打橫堵在路上,刀疤臉舉著一把長槍,不慌不忙地從車頂探出身子,穩定的扣動扳機。
啪的一聲,對面一個探頭射擊的保鏢,額頭正中出現了一個血洞,子彈的衝擊力帶著他的身體向後栽倒,引起保鏢們一片驚呼。
刀疤臉繼續點射,子彈打穿了越野車,射入一名保鏢的胸膛,這個保鏢沒有立刻斃命,倒在地上大聲慘叫起來。
張嶽心中一沉,刀疤臉的槍法太好了,而且他用的是長傢伙,威力十足,可以輕鬆打穿車廂,保鏢們的手槍根本無法對抗。
寧學文躲在房車後面,身體抖個不停。
王管家安慰他說:“少爺別怕,這些人應該是綁匪,他們圖財,不會傷害少爺的。”
寧學文稍微安定了一點,問道:“王叔,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被堵在這兒,逃肯定逃不了,只有先投降,等著老爺設法營救。”
早就被嚇破了膽,聽王管家這麼說,寧學文當即扯開嗓子大喊:“別打啦,別打啦,我們投降!”
刀疤臉哈哈一笑,抬高了槍口,喝道:“把槍都扔出來,手抱著頭走出來,別玩花樣,爺爺我的槍子可不長眼睛!”
剩下兩個保鏢乖乖地把手槍扔了出去,抱著頭走出來。只有李明雪死活不肯出來,她知道陳虎一夥是衝著自己來的,寧死也不會投降。
另一邊,寧學文和王管家也抱頭而出。
陳虎帶著兩個手下,大搖大擺走過來受降。
見到那個神槍手把長槍收了起來,幾個人空手而來,王管家心中大喜。他認定了這幫人是綁匪,寧少多半沒事兒,老爺會付贖金,可是自己落在這群人手裡可大大不妙,說不定立刻就被撕票了。
想到這裡,王管家再不遲疑,陡然發難,鷹鉤般的雙手對著刀疤臉和光頭壯漢抓去。
他感到威脅最大的就是這兩個人,刀疤臉有槍,光頭的身材雄壯。至於剩下的陳虎,只是臉色陰沉一些,被他自動忽視了。
刀疤臉的眼中透出戲弄之色,連手都懶得動一下。
陳虎面色一沉,殺心陡生,竟然敢在自己面前亮爪子。他抬起右掌,看似平淡無奇,也沒有什麼勁風,卻快得出奇,搶先印在王管家的胸口。
撲——如擊敗革,王管家身體猛然頓住,一股雄渾大力透入胸口,在他的心肺臟器中間大肆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