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只好坐下,目送白老武師上臺。
白老武師對餘雙璧,兩人都打過一場,內勁都有所消耗,論經驗和武技,白老武師技高一籌,但是餘雙璧年輕,體力好,兩個人在擂臺上勢均力敵。
纏鬥良久,白老武師抓住餘雙璧的一個破綻,再次施展出彈腿,將其踢落臺下,取得了本人的二連勝。
掌聲如雷,全場賓客都站起來為這位老英雄鼓掌,連幾位公證人都站了起來。
白老武師勝了後卻不肯下臺,直接向寧家最後一人,那個青衣老者做出邀戰的手勢。
張嶽擔心地對蘇老爺子說道:“蘇老,白前輩消耗太大了,您還是讓他下臺休息一下吧。”
蘇老搖頭:“你不知道他的性子,對方只剩一人,他是不屑於搞車輪戰術的,下一場摸摸對方的底子,很快就會認輸離場的。”
“原來是這樣。”張嶽敬佩不已,老前輩的這種武道精神確實讓人敬重。
青衣老者將長袍一撩,邁步上臺。
白老武師注視著這個對手,只見他神情沉穩,不急不躁,似乎對自己要對戰三名對手的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尊駕如何稱呼?”白老武師施禮問道。
“餘恨水。”
“也姓餘,您和餘雙城餘雙璧是?”
“那是我的兩名義子。”
“原來如此。”
臺上一問一答,下面都聽得清楚,原來這是一家三武師,寧家運氣真是不錯,能請到這種幫手,只要說動餘恨水一人,就能饒帶上兩個義子武師。
蘇老爺子若有所思,不搞師徒相承,而是將武技傳給義子,似乎西南幾個省的一些地方有這種習俗。餘家三人出自那裡,怪不得查不到他們的根腳,他們根本不是東海省人。
“餘兄,您能調教出兩名武師義子,白某深感佩服,咱們年紀都不小了,就不要打來打去的,搭搭手吧。”
“也好。”
餘恨水聞言,乾脆的伸出一隻手,和白老武師握在一起。
“你是——”白老武師神色大變,似乎遇到了極為驚恐的事。
餘恨水收回手,似笑非笑的望著對方。
“白某認輸。”白老武師長嘆一聲,顫巍巍的離開了擂臺。
“白老弟,出什麼事兒啦?”
蘇老爺子看好友神情不對,連忙問道。
“唉——栽了,蘇老哥,咱們這回徹底栽了,你也認輸吧,不用上臺了。”白老武師唉聲嘆氣。
“為何,難道那個餘恨水是——”
“沒錯,他是中級武師。”白老武師接道。
中級武師!
一擊落雷轟下,蘇老爺子那麼冷靜的人,身子都不由自主晃了一下。
他的身後,所有蘇家弟子都和冷凍了一樣,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