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東頤傳統袍服的中年人走進院子,默默注視著寒武天楓練劍。
過了一會兒,劍光突然一收,寒武天楓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
“你來了。”
“師弟,我奉師父之命前來找你。”
“哦,什麼事兒?”
中年人遞過來一個木盒。
寒武天楓面無表情地接過,開啟,驚訝的眉毛一挑:“捨身丸?師父讓你給我這個?”
中年人聳聳肩:“師父還有一句話交代。”
“什麼?”
“不要小看張嶽,全力以赴,師父他老人家不希望這個人活蹦亂跳地離開東頤。”
寒武天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
中年人轉身要走,突然又說了一句話。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石闞你應該認識,小的時候指點過你劍法,你最早練習用的木劍還是他削了送給你的吧。他——是張嶽所殺。”
中年人離開了,寒武天楓站在院中,晚風吹動他的衣角。
劍光忽起,寒武天楓收劍入懷,默然離去。
過了一會兒,院中那棵大樹的上半截一點一點開始滑動,最後轟的一聲栽倒在地上,碎枝亂葉橫飛。樹幹被斜斜削成了兩段,斷面處光滑如鏡。
整整一個小時,張嶽始終沒有碰到萬繼昊大宗師的衣服。
萬大宗師閉著眼,不言不動,像個木雕一樣,張嶽想盡了辦法,各種絕技疊出,每次攻到近前,萬大宗師總是能及時伸手擋住,就像未卜先知一樣。
“好了,就到這裡吧,你回去體悟一下。”
萬大宗師睜開眼,淡淡說道。
“晚輩告辭。”
張嶽行禮後離開。
在他走出門後,萬大宗師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心劍,在武道大師階段,是無解的,自己也是盡人事聽天命,希望沒有反而打擊到張嶽的信心吧。
回到房間後,張嶽沒有入睡,一直在回想同萬大宗師的戰鬥。
不,那不是戰鬥,對萬大宗師來說,使用心劍就和玩耍一樣,可是對自己就是無解的存在。
無論什麼樣精妙的招式,在心劍面前都像小孩子耍的把戲,沒出手就輸了。
要如何應付心劍呢?
張嶽沉思不已。
如果是生死相搏,他大可以召出寒螭劍,一劍將寒武天楓斬成兩段。就算寒武天楓能料到寒螭劍攻擊的方向也沒用,看得準還要擋得住,絕對的力量面前,宗師也不過是一劍可斬,何況武道大師。
但這是在比賽,寒螭劍的秘密不能輕易暴露。
只能靠自己了。
心劍,神覺,似乎都是精神力的一種應用,就像修真者的神識。
張嶽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方法。
心劍不可能是未卜先知,它的原理多半是自己的攻擊意識,被心劍所捕捉到。
那如果攻擊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攻擊哪裡呢?就比如將自己催眠,但身體仍然能根據本能做出反應,這時候心劍應該就無效了吧?
可是要如何具體辦到呢?張嶽心中一動,開始在記憶中搜尋適合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