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興連滾帶爬到崔洪身前,哭道:“崔叔叔,崔大師,我是白炎興啊,我是龍哥的好朋友,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崔洪慢條斯理的問道:“你是龍兒的好朋友?”
“是啊是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次我出國就是專門來找龍哥幫忙的。”白炎興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樣。
“那你怎麼不陪龍兒一起去死?”
白光一閃,白炎興人頭落地,骨碌碌一直滾到曹雨腳下,兩隻眼睛大張著,死不瞑目。
曹雨嚇得瘋狂大叫。
人影一閃,屈捷向樹林中瘋狂逃去。
曹雨眼前一花,好像崔洪的身體動了一下,又好像沒有動。直到看到他手中提著一顆人頭,才駭然認出是屈捷的。
此時屈捷飛奔的身體才頹然倒地,崔洪的動作快得幾乎超過了人眼所能捕捉的範圍。
將屈捷的人頭往網兜裡一扔,崔洪拍拍手:“龍兒,你的手下和朋友都隨你去了,現在該輪到仇人了。”
曹雨雙腿軟得像麵條一樣,這個絕代兇人,一句話就殺了白炎興!盧鳳市白家的嫡系弟子!
她是盧鳳市電視臺的,深知白家在當地勢力的恐怖,那是能和市長平起平坐的大家族,可是到了這個地方,他們的弟子說殺也就被殺了。
和白家弟子比起來,自己這個小小的電視臺主持人算什麼?
算是垂死掙扎,曹雨喊了起來:“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天齊人,帝國政府會通緝你的!”
崔洪輕蔑的一笑:“你是要嚇唬我嗎,我崔某人殺人,什麼時候管過身份?天齊再厲害,大不了我地盤不要,反正兒子已經死了,崔某一人一刀縱橫天下,誰又奈何得了我?”
“可是我們和你沒仇啊,你兒子的死和我們無關!”後面的攝影師哭叫說道,他的褲子上溼了一片,狼狽不堪。
“我兒子是不是為了接待你們才來的?他不出門就不會死,是不是?所以怎麼能說這事情和你們無關呢。”
崔洪說著,提著刀一步一步走近。
曹雨和劇組成員哭著抱作一團。
風聲忽動,苗七鳳抽出一把軟劍,向崔洪刺去。同時白虎從另一個方向撲上。
崔洪都沒有動刀,一掌一腳,苗七鳳和白虎就倒飛了回去。
白虎一聲嘶吼,倒在地上翻滾掙扎。
“你們兩個不急,等我先解決了閒雜人等再說。”
崔洪繼續慢悠悠的走向劇組人員。
“先殺誰好呢,女士優先吧。”
伸手從人堆裡把曹雨撈了出來,提著走了兩步,地上正好有個斷樹樁,一隻手將曹雨的頭按在樹樁上,露出雪白細長的脖頸。
“救命!”曹雨哭的聲嘶力竭,她的臉被粗糙的樹樁蹭破了皮,卻一點沒察覺到疼痛。
崔洪舉起手中刀,曹雨斜著頭,眼角餘光看到刀刃上發出的寒芒,心膽俱裂,眼睛緊緊閉上,垂首待死。
“我還沒有男朋友,就這麼死了?”這是曹雨此時的念頭。
鋼刀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曹雨全身一個哆嗦,脖子不由自主地向後收縮。
咦?能動了?
像鐵鉗一樣按住自己的大手似乎消失了,脖子上也沒有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