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宗師,如同人形暴龍在戰場上橫行無忌,他們力大無窮,飛躍如電,舉手投足傷人於無形。坦克、飛機、戰艦,任何現代武器只要靠近到他們數百米之內,馬上就可以和廢鐵劃上等號。
除了雲爆彈和大面積的燃燒彈,幾乎沒有武器能對武道宗師造成威脅,他們是戰場的統治者,士兵的噩夢。
區先生嘴裡抱怨:“本來以為是一趟輕鬆的活兒的,沒想到還是要拼命。”說完整整衣服,邁步向艦橋外走去。
“您去哪裡?”布朗中校問。
“會一會這個年輕人。”
“你這是送死!”
區先生右手按劍不動,左手一揚,一股勁風將布朗中校的軍帽擊飛。
“啊!您,您也是宗師?”布朗中校驚喜交集。
區先生微微一笑:“如果我落敗了,你們就趕緊棄船逃生吧,記得把肩章拿掉,對方應該還不至於對逃生的普通士兵下手。”
說完區先生大步離去,只留下一堆震驚得無法說話的軍官。
張嶽試驗完用內勁形成氣場偏移子彈,挪步走到開槍向他射擊的水兵旁邊。
水兵顫抖著把射空子彈的步槍扔在甲板上。
“為什麼攻擊我?”張嶽問道。
水兵搖搖頭,表示聽不懂天齊話。
張嶽隨手拍出一掌,將這個南星水兵打下海,這掌沒有用內勁,落海之後是生是死就看這個水兵自己的造化了。
見到這一幕,甲板上的水兵們一鬨而散,連躲在遠處放冷槍都不敢。
張嶽也不去管這些小人物,他的目標是高高在上的指揮艦橋。
沿著甲板走出一段,張嶽眉頭一皺,停下腳步。
迎面而來一個四十多歲的東方人,身上沒有穿軍裝,普普通通的一身白色袍服,手持一把長劍。
“你是東頤人?”
對方還沒有開口,張嶽就直覺感到對方一定是東頤人。
“東頤區武陽,今日能和世界上最年輕的武道宗師交手,幸何如之。”
區武陽的天齊語很標準。
東頤和天齊是兩次大戰的死敵,但是在百多年前,兩國卻是交流緊密的近鄰,千百年來東頤都以天齊為學習追趕的目標,國內上層無不以通曉天齊語言文字為榮。直到近代,西大陸透過工業革命崛起,東頤也及時調整,搭上了工業革命的末班車,天齊暫時落後,雙方的關係才開始轉變。
即使到了現在,東頤人中仍然有很多人能流利地說天齊話,越是高層越是如此。
“你為什麼在南星的軍艦上?為什麼要攻擊我?”張嶽發問。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的任務就是不能讓你活著踏上南大陸的土地。”
“派出軍艦還不夠,竟然還有宗師,看來你們很看重我啊,非要我的命不可。”
歐武陽嘆息道:“十九歲的武道宗師,前所未有,如果讓你繼續成長下去,將來哪裡還有我們東頤武者的活路,只可惜上面還是輕敵了,竟然只派了我一個人來此。”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用你一條性命足以祭奠雪雁號上的死難船員了。”
“年青人就是有氣魄,想要我這條命,還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歐武陽面色沉靜,舉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