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著,太后注意到李佩眉眼間隱有春色。帶著這股媚態,一看就是夜夜笙歌的快活女子。
太后似乎瞬間失去了興趣,徑直離開了。
李佩頓時長長舒了口氣。
寇公公也顧不得再說話,連忙送李佩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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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後,李佩感覺忐忑後怕,於是她拿出懷裡的小白虎,輕輕巧了三下。
白虎立刻活了過來:【佩佩,剛才聯絡不到你,沒事吧】
“我沒事……郎君,你忙完了嗎,能不能來接我……”
【馬上到】路遙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風馳電掣趕到李佩身邊。
李佩甜甜一笑猶如百花綻放,開心的坐進車中。
“事情順利嗎?”
“很順利,我的封號恢復了,咱們回去吧。”
“那感情好,晚上我得試試郡主的好滋味~”
李佩忍不住白了郎君一眼,不過被他這麼一調戲,心裡的忐忑倒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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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走後,皇宮中,永安帝來到太后處請安。
按理說當了小20年傀儡,永安帝該是恨不得太后趕緊去死。
但他卻每天按時前來問好,噓寒問暖。
“兒臣問太后安!”
今日又是一次慣例般的禮儀形式,但永安帝格外用心,所有的動作一絲不苟。
按照以往慣例,太后此時會不耐煩的揮手讓他退下。
但這次,太后居然發話了。
“皇帝來的越發勤了。”她笑吟吟的道:“是不是張文達和曾伯涵又在提請君主立憲了?”
永安帝神色一僵,良久無語。
登基近一年,他悲哀的發現——自己還是個傀儡!
政令出不了皇城,朝堂上甚至沒幾個人正眼看自己!
張文達和曾伯涵提請君主立憲,爭權奪利;連左公也是隻顧著置省西疆,而不管他的死活。
太后一副瞭然於胸的神色,緩緩說道:
“你親政後行制衡之術,拉攏左公、袁大頭,削弱張、曾二人,然後再討好於哀家。妄圖藉此左右逢源,形成平衡以壯大自身緩緩圖之。倒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她頓了一下,然後譏笑道:
“但皇帝啊,這世道不論何時都是以力為尊,所謂的大義、法統只是塊遮羞布罷了。
你一個小小的換血境,徒有帝號又如何?遊走在我們中間,就像個跳樑小醜,惹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