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冷汗在畢方額角冒出,他死死盯著面前擺動觸鬚的大蜈蚣,但下一刻,蜈蚣的額頭前端忽地伸出一堆觸角樣的爪子。
下一刻,狠狠扎入畢方虎口!
“我尼瑪!”
畢方狠狠甩開手,可蜈蚣的毒牙已經插入皮下,一時竟然沒甩開,情急之下,畢方直接用右手抓住蜈蚣,直接拽下,大拇指狠狠按下!
看似堅硬的甲殼如何抵擋如此巨大的力量,咔嚓一聲,巨大的蜈蚣腦袋被畢方直接按碎,原本還不可一世的蜈蚣直接死去,身體在枯葉上抽抽。
一股如烈焰灼燒般的痛感自虎口蔓延而上,畢方從身上的漏斗包中抓出石片,對著紅腫的傷口狠狠割下。
鋒利的石片接觸柔軟的面板,沒遇到多少抵抗便割開了一道傷口。
剎那間,殷紅的血液流出,伴隨著血液流出的,還有半透明,橙黃色的未知液體。
畢方見之不僅不驚,反而大喜。
流出來就好,就怕它流不出來!
畢方右手抓住左手手腕,用力上推,更多的血液流了出來,原本火辣辣的痛感頓消大半:“蜈蚣的毒液是酸性的,被咬到了話,會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火燒過,我靠,好痛!”
本想解釋一下的,可就算是被排出了大部分毒液,虎口處依舊是一陣劇痛,痛得畢方面色發白,渾身冒汗。
一旁的李昂納多見狀終於爬了過來:“我該怎麼辦?”
“藤蔓,找根藤蔓給我!”畢方額頭青筋直跳,右手更加用力的向上推去,好讓更多的毒液伴隨著血液冒出。
沒在白肢野牛上栽倒,卻載在了一條“小小”的蜈蚣手上。
李昂納多慌張的四處張望,在一片灌木從上發現了一條纏繞的藤條,立即爬動過去取。
畢方咬著牙,倒抽冷氣,被毒傷的痛感可比單純的挖去一塊肉要痛多了,哪怕直接將虎口切割的血肉模糊,畢方都不覺得有現在痛。
李昂納多的藤條很快找來,畢方伸出左手:“纏在我左手上,緊一點。”
李昂納多立即照做,一圈圈纏繞在畢方的手腕之上。
“被蜈蚣咬傷,要注意趕快擠掉傷口的毒液,能夠擠就儘量擠。然後趕緊找一根布條,在被咬傷的上方緊緊捆住,避免毒液繼續擴散,布條記得要15分鐘左右就放開一次,免的咬傷部位壞死。”
“捆好傷口以後趕緊找肥皂水清洗傷口,或者用酒精來消毒。做完這些,要是覺得整個人還是很難受,那麼趕緊去醫院。”
李昂納多立刻放下揹包,就要掏出酒精,沒想到畢方搖了搖頭:“不用,我現在在野外,哪有酒精可以用?”
觀眾嚇了一跳,看著畢方蒼白的臉色就知道被那傢伙咬過有多痛了,居然還能堅持?
【我靠,要是真忍不住的話,還是用吧】
【牛皮,方神真男人。】
畢方抬頭看了看原本白肢野牛所在的地方:“我剛剛說過,蜈蚣的毒是酸性的,要是想要緩解疼痛,可以用鹼性的東西剋制一下,比如草木灰。”
可白肢野牛依舊停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
它吃食物的速度並不快,反而慢吞吞的,頗有些細嚼慢嚥的意思。
面對被樹枝插上的蛇肉,白肢野牛選擇連肉帶樹枝一起嚼服。
倒是葷素搭配。
倒是苦了畢方,不僅蛇肉沒了,還以為白肢野牛的出現,不得不趴服在地上,平白無故被大蜈蚣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