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去哪?”
“船上!”
“來真的啊?”穆加侖詫異。
“這不是你說的嗎?”
有了打算的兩人迅速行動,海豚灣不能直接過去,他們來到旁邊的矮山,從一旁數十米高的懸崖上直接下落。
海水反射著清冷的月光,誰都沒看到一旁的懸崖峭壁上,兩道模糊的影子正在下落。
正是畢方與穆加侖。
這巖壁上到處都是裂縫,並不難爬,兩人悄悄進入水中,划向停靠著的漁船。
沙灘上,海潮退去留下來白色沫花。
某處漁船內,飛鳥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前幾日的血腥對這個年輕人來說衝擊太大了。
飛鳥很喜歡玩遊戲,他喜歡在遊戲裡拼刀的感覺,喜歡一槍爆頭的感覺,看著血液在光影動態下飛濺,擊殺一個又一個的玩家或者boss,這能給他帶來別樣的衝擊,刺激著多巴胺的分泌。
可當他來到現實中後。
飛鳥吐了。
當他從漁船上下來後,到處都是紅色,飛鳥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沙灘上,一頭接著一頭的海豚被拖動到沙灘上,乾涸的身體上沾滿血色的沙礫。
他看到一隻才小臂大小的海豚靠在另一隻大海豚的身邊,發出刺耳的叫聲。
一切都被飛鳥以暈船的藉口搪塞過去,為此遭受到了嘲笑,船長為了讓飛鳥適應,強制要求他這幾天都在漁船上。
為此飛鳥已經好幾個夜晚不曾睡好覺了,一閉眼,便是通紅的海水,淒厲的慘叫。
飛鳥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可每一個人都告訴他,海豚是海魚,數量多到根本殺不完,正好拿來換錢。
“唉。”
飛鳥雙手墊在腦後,嘆了口氣,望向舷窗外的月亮,怔怔出神。
忽然間,飛鳥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坐起身看向對面的漁船,內心咯噔一下。
剛剛是不是有兩個人影消失了?
這個時間段,除了被強制勒令要適應暈船的自己,還有誰回來?
小偷?
飛鳥牙齒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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