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盧嘉理、盧永義和柴榮幾個一起應聲附和。
“噢,你們幾個邀約我出來,就想著放我的血啊?”盧嘉瑞假裝吃驚不已的樣子,其實他早料到了。
“放你什麼血?九牛一毛罷了,大哥,你聽說過沒有?賺了錢不花,那等於沒賺,要享受嘛!”盧永義說道。
“賺來的銀子我都交給家裡了,沒辦法,難不成我再找我父親要銀子,說要帶你們去聊城玩?我父親會同意嗎?”盧嘉瑞故意這麼說,他知道他現在積存的零花錢也夠去一趟聊城的,就算問父親多要一些也是可以的,但他一來不怎麼想去聊城玩——這次去博州應考,住過一段時間之後,他覺得聊城算不得怎麼好玩的了;二來如今單先生對他讀書依然抓得甚緊,他不能沒事就開口請整日的假。
“就說了,應該早點找大哥的。”盧嘉理盯了一眼盧嘉恭,說道,“博州一回來就去找的大哥的話,興許來得及,銀子可能還沒交給家裡呢!”
“你就沒私下留下來一些?”盧嘉恭問道。
“沒有的,看著也沒有用得著的地方,真有要用的話,再問我父親要就行了,為何要私下留下來呢?況且我家裡不是每月都還給我零花錢的嗎?”盧嘉瑞堅持說道。
“那好吧,那大哥請俺們大家到鎮上酒家去吃酒,喝幾盅,高興高興,總沒問題了吧?”盧嘉恭又提議說道,吃喝對他來說是頭等快樂的事。
“那完全沒問題,吃菜喝酒聊天,大家開心。”盧嘉瑞也想著大家樂一樂,但他很快又想到一個注意,“不過我想這樣,現今時值初冬,山上野獸正好出來覓食準備過冬,如今時辰也還早,不如咱們帶上傢伙,到山上圍獵,抓到個野豬野兔山雞什麼的,拿到酒家讓宰了下酒,這樣既好玩又刺激,到時抓到了野味又有好吃的,豈不更妙?”
“這樣好,俺贊成!”盧嘉恭是第一個附和的,他有一點蠻勁,但又繼續說道,“要是抓不到東西呢?”
“抓不到我一樣還是請大家到酒家吃酒,菜隨便點,酒管喝夠,不用擔心的,我就想大家到山上好好玩一把刺激一點的。”盧嘉瑞說道。
“俺也要去,試試看打獵這活怎麼幹的,好彩弄個野豬回來吃吃。”柴榮說道。
最後,儘管盧嘉理、盧永義不是那麼積極,但也只好隨了另外三個的意,決定上山打獵。大家約好回家拿傢伙,然後在鎮北路口匯齊。
盧嘉瑞回家找了一柄雙尖叉,來到路口,看到盧嘉恭和柴榮已經到了。盧嘉恭手裡拿一把四齒鐵耙,腰上掛一把弓箭,柴榮操一杆槍,腰上掛一張網。
“柴榮也這麼快啊?”盧嘉瑞問。
“俺沒回家,這些傢伙都是在盧嘉恭家裡拿來的。”柴榮說道。
等了一會,還不見盧嘉理和盧永義的影子,盧嘉恭嚷道:
“盧嘉理和盧永義這倆小子是不是要變卦了?剛才說的時候就懦懦弱弱的不痛快。要不俺們走了,不要等他們了。”
“再等一會,還不來再走吧!”盧嘉瑞說,他不想就這麼隨便落下他們兩個。
又等了好大一會,才見盧嘉理跑來,手裡卻沒有拿什麼東西,氣喘吁吁地對大夥說:
“實在對不起,孩子病了,俺得在家看著點,不能隨你們去打獵了。”
“那你就看著孩子好了,下次再玩,孩子最是要緊。”盧嘉瑞說道。
盧嘉理轉頭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
“方才路過盧永義家時,他跟俺說他媳婦要他劈些柴火,然後還得上地裡收莊稼,也去不了了。”
“那好吧,就咱們三個去,回頭到酒家吃酒時你們再一起過來。”盧嘉瑞喊道。
“這些傢伙到底真的去不了還是自己不想去了呢?”三人出發往後山趕路,一邊走一邊閒話,柴榮嘟噥道。
“八成是不想去的,要不是嫌累就是不敢。”盧嘉恭說道。
“也許是真去不了。人家娶了媳婦不一樣了,哪像俺們這般自由自在?”柴榮說。
“怎麼娶了媳婦就被管著拖著似的?這不對啊,娶媳婦回來是供使喚的嘛,怎麼好倒過來呢?”盧嘉瑞說。
“說起來是這樣,俺看到時大哥娶了,大哥就會明白的,俺還聽說過有母老虎的呢!那可厲害得很,大老爺都得怕她三分,你別看盧嘉恭這大塊頭,俺猜恐怕到時候就是怕老婆的貨色,哈哈哈!”柴榮大笑起來。
“你胡說,你才會怕老婆呢!俺媽俺都不怕,怎麼會怕老婆!”盧嘉恭大聲說道。
“柴榮剛才說到母老虎,倒是這後山會不會有老虎呢?”盧嘉瑞問道。
“曾經有過老虎,是俺小時候聽俺爺爺講過的,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柴榮說道。
“就算有老虎俺們也不怕,俺們三個帶了這麼多傢伙,對付老虎都沒問題的,怕它作甚?”盧嘉恭豪氣沖天地說道。(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