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立,先進去再說吧!”盧嘉瑞說道,在方才掃望中,他跟那不說話的女子卻已對上了眼神,心裡已經看上了她。
進得院子,來到廳房,鴇母忙上來招呼。
“貴客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老身女兒有幸伺候貴人,實是福分!”鴇母向盧嘉瑞和佔宣立道個萬福,寒暄之中說些不著邊際的誇讚逢迎話語,乍一聽一定讓人感覺極輕鬆,“翠蘭,雕楣,好好兒伺候公子哥兒,切莫要讓公子哥兒敗了興致。”
“見過媽媽!”盧嘉瑞向鴇母作個揖,說道。
“老身賤姓杜,拉扯著這兩個女兒,才到這裡討生活沒幾時,還望兩位公子往後多多來看顧。”鴇母說罷,又問道,“公子貴姓?”
“小生姓盧,名叫嘉瑞,這位姓佔,名叫宣立,想是媽媽已經認得的了。有勞媽媽了!”盧嘉瑞說道,佔宣立已經忙於與那翠蘭姑娘搞纏,無暇應接。
“兩位公子請上座用茶!”方才話多些的女子說道,叫丫頭整理茶桌,請盧嘉瑞和佔宣立上座。
“你們兩個,這個叫翠蘭,這個叫雕楣,向著兩位公子正正當當的行個禮,彈唱些曲兒給公子哥兒聽,老身到廚下整理酒菜去!”鴇母吩咐道。
“有勞媽媽了!”盧嘉瑞說道。兩個姑娘一起向著盧嘉瑞和佔宣立深深道個萬福,然後吩咐丫頭擺上茶壺茶杯、糕餅、鮮果、瓜子之類。佔宣立一把把翠蘭拉到身邊凳子上坐下,嚇得翠蘭好吃了一驚,說道:
“佔爺,看你猴急的,難不成要就地打滾?”翠蘭笑著說道。
“我急什麼急?我是怕你不識相坐錯了地方,難為被人嫌棄!雕楣姑娘,你坐我大哥邊上吧!”佔宣立笑著說道。
“狗才淨是瞎說!”盧嘉瑞嗔道。
“好,我瞎說,雕楣,坐我這邊。”佔宣立趕緊說道。
“誰要跟你坐一處,沒正經的貨,奴還是離得遠些方好!”雕楣看看盧嘉瑞,盧嘉瑞趕緊跟她對眼神,她便對佔宣立嗔道。
“耶!耶!好個沒心肝的刁婦兒,橋還沒走過去就要拆了!”佔宣立嚷道。
這邊四個在喝茶吃糕點果子中打情罵俏,不到一個時辰,那邊鴇母已經安排好酒菜,不多久就擺開了酒桌。正當盧嘉瑞他們要換桌吃酒,就有兩個搗子衝進院門,直上廳前,跪下磕個頭,說道:
“小的們備了只燒鵝來孝敬盧公子!”
盧嘉瑞略一看,便知道這等人的來意了,做得也是細緻,連自己的稱呼都叫得順溜,便叫丫頭將燒鵝接過來,從袖裡摸出五錢碎銀,將搗子打發了去,然後才開始吃酒。
吃酒之間,少不得翠蘭和雕楣彈唱助興,而佔宣立的插科打諢也是催酒的引子。幾個打情罵俏,推杯換盞之間,吃酒就吃了約莫一個時辰,天色都暗將下來了。
酒闌之際,盧嘉瑞到後邊院子解手。這雕楣卻十分解意,不一會就跟了過來,當盧嘉瑞從後院小門回來時,她就迎了上去,相互摟抱牽扯間,將盧嘉瑞引到二樓暖閣香閨。閨房裡邊已然窗下簾籠,紅燭燃亮,小桌上擺著幾樣精美菜碟,一壺酒,兩個酒杯。房中火盆炭火正旺,暖洋洋的,一股薰香撲鼻而來,不由得人不心性動盪!
兩人顧不得再飲,也來不及話語,立刻就抱腰勾股,撫胸摸乳,咬唇咂舌。廝纏不多一會,兩人便滾到床上播雲弄雨去了!
一個是梨花帶雨幽怨綿柔身軀,一個是玉樹臨風勃發俊朗姿態,正是剛柔相得,珠聯璧合。盧嘉瑞看這雕楣似有哀怨似有憂戚,卻恰似溪水依山流,柳枝隨風搖,千般的柔媚。兩人足足作弄了怕有半個時辰,方才雲散雨霽,彩虹升起。
兩人起來穿衣著履,整頭理容,然後坐到小酒桌邊上邊吃酒邊敘話。(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