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吃酒歸吃酒,奴就不跟你廝纏了!”林萱悅倔強地說道,然後與盧嘉瑞進到自己房中去。林萱悅預備在館裡的房間在一樓,離掌櫃房不遠,進出倒是方便。
“方才娘子甚是威風,嘴巴又是八面玲瓏,要不是娘子強幹,怕是事情會鬧得不可開交,如何收場也不得而知了。”一進到房中,盧嘉瑞不像往常就與林萱悅摟抱廝纏的,坐到客位上,對她說道。
“要不是奴一力阻攔,難道相公真要拿了他高衙內關去監牢?他老爹可就是相公的頂頭上司,要尋一個由頭免相公官職還不是易事一樁?等將相公的官爵褫奪了,再找個由頭將相公誣陷治罪,相公的身名家產恐怕頃刻坍塌。相公與他慪氣,實在是得不償失。”林萱悅給盧嘉瑞斟了一盞茶,給自己也斟了一盞,喝了一口,說道。
“嗯,想不到娘子一下間就想到那麼多,我倒還沒想得那麼透徹。”盧嘉瑞說道,“不過即便他回去央告他老爹,也未見得就能褫奪我官爵呢!”
“相公卻不當去冒這個險。也許高衙內那廝說得對,蔡太師未見得會為著相公這個他的幾十個可有可無的假子之一,和同為朝廷重臣而日常相處還要相互維護的同僚衝撞,更不會為此翻臉。相反,高衙內是高俅的親兒子,他高俅卻必然是力保的。一旦鬧出什麼大事件來,倒黴的只會是相公!”林萱悅說道。
“娘子倒是洞若觀火啊,這掌櫃當得聰明起來了!”盧嘉瑞誇讚林萱悅道,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娘子一下給高衙內那廝安排念奴嬌和綺羅香兩個,讓他如何消受得了?還說昨夜的不收取他銀子,豈不是虧本與他了麼?眠花宿柳不付纏頭,要讓人傳出去,非但說他高衙內無恥,我家逍遙館也會被恥笑!”
“哈哈哈!”林萱悅笑了起來,“相公以為奴發傻啊?奴會把昨日的錢銀以及今日打爛的傢俱什物賠償,通通全都算到今日的開銷當中去一併收取。說是不收,其實一文也不會少收,反正明日到時,奴估摸著高衙內那廝已經被念奴嬌和綺羅香兩個弄得神魂顛倒、身虛體疲、頭眼昏花的了,也沒有什麼心神來算計賬款。他自己也說的嘛,他不缺銀子,只缺快活,奴給了他人間極欲極樂,他多出點銀子,也是應該的嘛!”
“娘子如今真是個精明的買賣人,要不是女兒身,說不定便成了一個大商巨賈。”盧嘉瑞說道,然後又問,“還有,娘子將五姐說的那般不堪,娘子就不怕別人拾了話頭,傳到她耳邊去?”
“奴不就是為了緊急時解圍開結才那般說的麼?至於五姐那邊,還勞煩相公先去跟她說,免得醜話傳了過去才跟她說,就遲了。”林萱悅說道。
“好,我回頭先跟明荷說去。”盧嘉瑞答應道,話鋒一轉,盧嘉瑞又說道,“說起來娘子這裡的僕役也太不經打,就他帶來的兩三個惡奴,便將館裡鬧騰得如此狼狽,要不是我聞報立刻快馬趕來,怕是店堂白白給他砸了,人被他打傷,他自己卻走了,館裡是人財兩失了!回頭娘子招幾個健壯些的僕役,尤其要找兩三個彪悍些的充當門役,免得再被人欺負到頭上來。”
“相公說的是,要不,門役就相公也幫奴找找。”林萱悅說道。
“好,娘子今番好好伺候我,我就幫娘子找找!”盧嘉瑞笑嘻嘻地說道,站起身來,拉過林萱悅要親暱。
林萱悅卻正正經經的站過來,替盧嘉瑞脫去官服官帽與靴子。盧嘉瑞伸展一下腰身,也幫著林萱悅卸去妝飾,脫去衣裳,一邊說道:
“要不娘子也給我安排一次人間極欲極樂,讓我也消受一回,知道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滋味?”
“你想得美!”林萱悅一捏盧嘉瑞的屁股,說道。
“哎喲!”盧嘉瑞疼得喊了一聲,然後笑著說道,“讓娘子安排一個姑娘與你我一起玩樂,我又不是要娘子另外安排兩個姑娘與我,撇開娘子尋歡,娘子也可以一起享樂的,有何不可?”
“今番老孃就蕩婦一個,將相公搜刮淨盡,省得相公多有她念!”林萱悅這時也孟浪起來,忽然間一個勁的將盧嘉瑞推向床榻。盧嘉瑞在不經意間便被推倒到床榻上了。
“唉喲,等一下,等一下,先吩咐使婢擺上酒菜,我與娘子先吃幾杯,再慢慢來事也不遲!”盧嘉瑞忙亂中說道。
“哈哈哈!”林萱悅大笑起來,就騎到盧嘉瑞身上,附下身子去解脫盧嘉瑞衣衫,一邊說道,“不行,老孃如今就要趁著相公空虛,先搜刮相公一輪,然後再吃酒,等下酒足飯飽,任由相公作弄,看相公還能折騰老孃否?!”
“那好,吃酒前由娘子作弄我,吃酒後由我作弄娘子,咱們比試比試看,誰作弄得更舒服暢爽!”盧嘉瑞也只好笑嘻嘻地說道。
說罷,盧嘉瑞便放鬆身子,配合林萱悅的動作,兩個人翻雲覆雨起來。
翌日,高衙內會如林萱悅說的照單付清棲宿逍遙館的銀子麼?高衙內還會在逍遙館鬧騰出什麼事故來嗎?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