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柴榮依照盧嘉瑞的吩咐,安排好其他的事情,將磚頭與灰沙搬到夫人房前,開始砌複壁。每日就他一個人過來,進到夫人房裡儲藏金銀的儲藏室內,在盧嘉瑞畫好界線的位置,小心地砌一道複壁。有時盧嘉瑞從衙門散卯回來,便進來與柴榮一起幹活,但他主要是將酒甕搬進複壁內堆疊放好,或者幫柴榮搬砂漿遞磚頭,砌牆之事都柴榮來做。砌複壁之時,盧嘉瑞交待依良將丫頭們都支出去,別的人也不讓到房間裡來。
依良當然領會,因盧嘉瑞裝酒甕裡的東西都與她說過的,都是銀櫃裡的金子或者銀子,還有一些其它珠寶,為防著哪一日要逃避戰亂,帶不完家裡的資財,特意就地隱藏一些。
盧嘉瑞與柴榮忙碌了七八日,總算將複壁砌好,盧嘉瑞將家裡的好一部分銀子放到酒甕裡,堆放到複壁裡邊。柴榮砌好複壁,盧嘉瑞一看就覺得跟另外的牆壁有明顯的不同,很新,不滿意。過了幾日,等牆壁風乾,柴榮便弄來一桶柴草灰燼搗的漿,在牆上塗抹幾遍,然後又刷掉,說道:
“等到牆壁再次風乾,過些時日,便與別的牆壁一樣了!”
“好,還是你熟手老匠人,幹活細緻!”盧嘉瑞誇讚道。
柴榮笑笑,然後收拾傢伙,走了。
一日,盧嘉瑞從衙門散卯回府,回到書房剛坐下,杏兒便哭哭啼啼的跑進來,一邊哭喊一邊說道:
“爹爹!爹爹!沃基昌他——他——”
“杏兒,怎麼啦?有事快說,基昌他怎麼了?”盧嘉瑞趕緊問道。
“沃基昌,他——他欺負我!”杏兒說道。
“沃基昌怎麼欺負你?罵你了?打你了?你快說啊!”盧嘉瑞看杏兒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忙追問道。
“嗚——嗚——嗚——,他當著女兒的面奸了金彩!”杏兒哭著說道,“方才女兒從五娘院中回去,看見他就抱著金彩在床上姦淫,看見女兒進去,也不肯放手停歇!”
“如今還在?我去看看!”盧嘉瑞說罷,帶著逢志便趕往寶珠院。
盧嘉瑞趕到寶珠院,直接衝到臥室裡間,看到金彩在匆忙的穿衣服,而沃基昌還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兩人發現盧嘉瑞闖進來,金彩趕忙叫聲“老爺”,便趕緊跑了,也不管衣冠不整的。沃基昌則一骨碌爬起來,搶步拿起衣衫來穿。
“你——,沃基昌——”盧嘉瑞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這個不成性的東西,枉費我一片苦心!”
沃基昌也不答話,在忙亂中只管找衣服穿。盧嘉瑞罵也不是,打也不能,就氣沖沖的返回書房去。
回到書房,杏兒還在那裡哭泣。盧嘉瑞安慰杏兒,讓她不要哭,可是杏兒卻止不住,還一邊哭一邊訴說道:
“以前張七嫂跟女兒說基昌曾輕薄她,女兒還不信,以為張七嫂說謊。前些日子奉香兒又跟我說姑爺曾對她動了手腳,我又以為奉香兒意在要挾我要給點錢,以便不讓她張揚出去。今日卻就親眼看見了!嗚——嗚——嗚——!”
“別說了!這個不成性的東西,年紀輕輕的就不學好,看來難成氣候!你先不要張揚出去,爹爹想想怎麼辦!”盧嘉瑞聽著煩,便沒好氣地說道。
“好了,別哭了,沒事的,爹爹在這裡,你什麼也別怕,爹爹會幫你的。” 見杏兒半晌不說話,盧嘉瑞穩定一下情緒,拿出一塊手帕,給杏兒擦淚,又對杏兒說道,“你先到五娘那裡去,但不要說這個事。”
杏兒慢慢收了淚,然後出去了。盧嘉瑞便到後邊依良房中去商議,此事該如何處置。
盧嘉瑞對依良說道:
“乾脆放了他去算了,也符合‘七出’之‘淫出’。我看沃基昌不成器,杏兒跟了他,往後免不了受苦受欺負!”
“這樣不好,他們都成親這麼久了,在聊城是盡人皆知,如今放夫,往後誰家還敢娶杏兒?而今這沃基昌又是不著爹不著孃的寄居我家,放他出門,他去哪裡?人家倒不會說他,只會說我家寡情薄義,於相公名聲也不好!”依良說道。
但盧嘉瑞卻總覺得這沃基昌為人做事都不入流,會拖累杏兒終身。兩人商議不能定,依良便說叫明荷過來,因杏兒出嫁前曾讓明荷教養了一段時日,到汴京去會親時她也是一同在的。(本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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