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盧老爺來,那還有什麼說的,盧老爺過夜還是不過夜?抑或是包月?”老虔婆問道,“當然,老爺來,老身會替盧老爺保密,外人不會知道的。往後盧老爺一進院子,老身便將院門關上閂了。”
老虔婆說畢,當即吩咐使婢去將院子大門關了。
盧嘉瑞這才看看施紅霞,老虔婆說這話時她早已面紅到耳根,低著頭,那可憐可愛的樣兒直教人情迷心酥。
“那就過夜吧!”盧嘉瑞說道。
“怎麼過夜就算了?似大哥這樣身份身家的人物,好不容易梳籠一個小雛兒,怎麼就一宿而過,隔日就讓別人來嘗她禁臠?少說也需包她一個月,正如夫妻新婚燕爾,得空就過來綢繆廝磨,勝似娶妻納妾哩!”佔宣立趕忙說道。
佔宣立想的是多趁幾頓花酒吃,他知道,盧嘉瑞來這種地方多半會叫上他,那樣才熱鬧有趣。
“那——那就包一個月好了。”盧嘉瑞說道。
“盧老爺真是識貨會玩,我家紅霞不但長得標緻,而且稚嫩水靈,別說家裡妻妾不好比,就是勾欄中也是絕色花魁,多少人想來梳籠她,老身就是不允,正為今日等到盧老爺呢!”老虔婆喜笑顏開,說道。
“媽媽囉嗦了半日,我大哥包她一個月,到底要多少銀子啊?”佔宣立問道。
“既然是盧老爺,說來也是本地名豪,老身能收他多的?包一個月嘛,要別人,老身定然收足三十兩,盧老爺來,又是佔爺介紹來的,老身就收宿銀二十五兩,酒菜另計好了。”老虔婆說道,頓一頓,便又勸茶道,“盧老爺請喝茶,喝茶,吃些果子糕餅!”
佔宣立還想討價還價,盧嘉瑞止住他,說道:
“多謝媽媽!就聽媽媽的吧!”
“我好不容易說動我大哥來梳籠紅霞,媽媽可不能慢待了我,叫個姐妹來陪陪,今日我也沾沾腥,可不能收我的銀子!”佔宣立於是說道。
“那也成,老身知道佔爺心思,今日老身就安排一個姑娘陪佔爺玩耍,老身不收你銀子,到房裡時佔爺要給姑娘些兒細碎纏頭,省得姑娘平白伺候,分毫未得,黴了兆頭!”老虔婆想一想,說道。
“好,給我安排個好些的!”佔宣立快活地說道。
當日下午,盧嘉瑞與佔宣立便在施家院子喝茶吃酒,閒話逗趣,快樂嬉鬧。酒闌耳熱之際,施紅霞雖是羞答答的,依然很主動知趣的牽盧嘉瑞上到樓上閨閣,準備歡愛。盧嘉瑞不忘悄悄從佩囊裡摸出神龜丸來,和酒吞服,然後與施紅霞在閨房內繼續小酌調情,綢繆廝磨。待到藥力發作,欲焰僨張,盧嘉瑞便擁抱施紅霞到床榻上,勠力歡愛事。
晚夕,盧嘉瑞並未留宿在施家院子,只是消磨到二鼓時才回府裡去。
盧嘉瑞回到書房坐下,喝了盞茶,欲坐片刻後就在書房裡歇息。盧金卻說方才五娘房的丫鬟蘇紋來過兩次,說有急事請老爺過去。
盧嘉瑞不欲理會,但一會兒,蘇紋便又過來,說五娘定要請老爺過去。盧嘉瑞無法,只好到明荷房中去。
盧嘉瑞來到明荷房中,她卻並無他事,不過是情致張皇,想與盧嘉瑞造作歡愛。盧嘉瑞欲要說不行,想歇息,但又抵不過自己要強的心性,說不出口。好在如今盧嘉瑞隨身帶著一個小佩囊,裡邊裝有幾顆神龜丸,以備隨時之用。於是,盧嘉瑞便只好讓蘇紋斟來一杯葡萄酒,又悄悄從小佩囊裡掏出一顆神龜丸和酒吞服了,然後就與明荷、蘇紋兩個又耍弄了一夜。
翌日早上,盧嘉瑞很遲方才醒來,起床後,一看日色高張,便嗔怪明荷不早點叫醒他。盧嘉瑞便催蘇紋快點伺候盥洗穿衣,明荷也攔阻不住,早飯不及吃,就趕往衙門,他去到時依然過了打卯時辰許久。盧嘉瑞坐到自己公事房時,卻感覺渾身乏力,疲累不堪。
往後的一個月,盧嘉瑞時常下午散卯後,就更換便服到勾欄施家院子去會施紅霞。但在外邊作弄過後,回到府裡,他也時常不免被妻妾們照例邀過去,依然要綢繆廝磨,然後播雲弄雨。
盧嘉瑞既有些無奈,也有些沉迷而樂在其中。不知不覺中,這神龜丸便不斷的用去,他的筋力精魂也在悄無聲息中跟著快速消耗而去,身子也日漸虧虛,瘦削侵弱。(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