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果然不出他所料,實驗室裡的大部分人在短暫的驚恐之後,更加投入進了這項研究,也造就了越來越多種類繁多,形態各異的感染體。
不過那些人當成寶的感染體,紀飛星其實不怎麼在意。
在紀飛星看來,那些不過就是失敗品,任何實驗不都應該有大量的消耗品嗎?成功都是由無數的失敗累積而來的,這有什麼不對嗎?這太正常了。
這些失敗品,銷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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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動物園的路上,兩個祭司老老實實地開著車。
應任枝的要求,他們兩個祭司單獨一輛,其他三人乘坐另外一輛,還是羿寒開車。啟川和疾風直接跟在車子後面奔跑。
其實要任枝說,這兩個祭司完全不必和他們一起來,但是祭司卻說一定要完成至高創造者的任務,任枝索性也不管他們了。
不知道另一輛車裡是什麼樣的情況,任枝這輛車裡氣氛不算好。
雖然成功脫險了,但是三個人都忍不住思考紀飛星說的那些話。
拿到了任枝和羿寒的樣本後,大概有三種情況,一種就是紀飛星什麼都沒有研究出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第二種就是他成功地研究出來了他想要的病毒。那麼新城和舊城之間的平衡就打破了,現在這樣短暫的虛假的和平也無法維持了。
第三種情況說不上是比第二種情況好還是壞。那就是紀飛星搞清楚了任枝和羿寒完全跟他的病毒無關,也不是新人類,而是另外一種物種。那麼任枝和羿寒可能還會有無窮的麻煩。
略微沉重的寂靜之中,羿寒突然想起了一件早就被他遺忘的往事。
他突然想起來,他和溫戚第一次遇到紀飛星的時候,紀飛星正在被人欺負。但是他為什麼會被人欺負?好像當時他們都沒注意。
那個年紀的孩子,而且都是軍區大院的孩子,並沒有某些霸凌者那麼壞,有的時候一些孩子的暴力行為很有可能是出於恐懼。
一些以前被忽略的記憶片段突然在腦海中清晰了起來,羿寒發現那些被他和溫戚揍過的男孩兒,後來也曾經試圖警告他們。
他們說紀飛星是怪胎,讓他們遠離,但那個時候他們完全是站在紀飛星那一邊的。根本不會思考他們的話中有什麼含義,也不會相信他們,只覺得他們在說壞話。
後來他們還把這些男孩兒又揍了一頓。
再後來那些被他們揍過的人就再也不敢和他們說話了,所以溫戚和羿寒就一直矇在鼓裡,失去了發現紀飛星真面目的機會。
直到今天羿寒突然想起來這些往事。
一些彷彿不相干的記憶片段也在腦海中漸漸浮現——曾經軍區大院的附近常常出現被虐殺的野貓黃鼠狼,老鼠,麻雀……有的時候還會有其他人家養的雞鴨。
但有主的雞鴨很少遇到傷害,一般都是一些無人看管的野生動物。
一羿寒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又回到了那個和紀飛星相遇的巷子裡。他隱約記得,當時紀飛星的衣服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血跡和毛髮?